看着曾经盛极一时的宠妃，如今因为毁容而低落尘埃，池琳又叹了口气，但该问的还得问：
“叶婕妤，奴婢听闻今日下午，你这儿闹出了不少动静，可是发生了何事？”
叶婕妤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她低低的啜泣声和不住耸动的肩头。
“姑姑，借一步说话。”浅碧站出来道。
叶婕妤伤心难以自抑，显然无法回答问题，池琳朝浅碧颔首，二人走出寝殿。
“叶婕妤的脸怎么变成了那般模样？”面对浅碧，池琳嗓音一沉，质问道。
浅碧抹泪道：“霄贵嫔也不敢相信主子变成了那般模样，以为是有人暗中下了黑手，所以同奴婢将揽月轩封锁起来，请太医一一查验……”
“没有，什么都没有，主子就是命不好。”
“至于叶婕妤额头上的伤，”浅碧停顿片刻，“是主子砸的。”
“什么？”池琳诧异难掩，没想到浅碧竟直接承认了。
深红点头，“霄贵嫔担心主子出事，故而强行闯了进来，可主子的脸……主子一时失态，所以才伤了霄贵嫔。”
看着脸颊红肿、哭到只能扶着廊柱才能站稳的浅碧，池琳惟有一声长叹。
哪怕是遴选宫人，最不济也得是个长相周正的，叶婕妤身为嫔妃，却没了一副好皮囊，怎能不叫人痛心？
还没到安寝的时辰，揽月轩却只寝殿那豆昏暗烛火照出稀薄光影，还不如隔壁吟萧居透来的烛光明亮。
叶婕妤的未来，就如此刻的揽月轩，沉寂在漫长的黑夜中。
“你回去好好伺候叶婕妤，今日这样的失态之举，万不能再发生了。”临走前，池琳叮嘱道。
浅碧连声应是，将池琳送到了门口，又目送她的身影消失，这才回去复命。
……
昨晚得到消息时，通往太医院的承福门已经落锁，等请安结束，得传甘太医过来问话。皇后心道。
嫔妃毁容算不得是一件小事，可叶婕妤自己言明并无人谋害，而霄贵嫔显然也是不想追究自己额上的伤，她没必要大动干戈。
然而就在嫔妃起身准备告退时，竟见池琳失态的从殿外快步走来，附到她耳边道：“娘娘，叶婕妤闯进了永宁宫！”
“怎么回事？！”皇后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