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是，是！奴婢昨晚做了噩梦。”妙姝胡乱点头道。
“那今日就别当差了，好好回去休息，”云落笑着拍了拍妙姝的手，“你让摇翠或者欲雪来顶你的班吧。”
妙姝继续点头，谢过云落的恩典，就赶紧退下了。
云落看着妙姝离开的身影，笑容一点一点的落了下去。
摇翠进来时，听到的第一句就是——
“妙姝最近不对劲。”
“主子也察觉了？”摇翠点头，“她近来神思不属，奴婢本以为她是着凉了身体不舒服，可问她，却总推脱，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摇翠凑近几步，低声道：“不过，奴婢问过欲雪和小东子，妙姝这些天并未单独出去过，也未瞧见她与其他什么人有过密切接触。”
山不就我，我就山。
“裴小珍。”
云落短短的三个字让摇翠惊讶，“这……应该，不会吧？”
“裴小珍若是旁人安插的棋子，应当不会替咱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做事。”
前几日才见过叶婕妤，不是在脸上蹭两下，就是在手上抓两下，一看就是关太医给的药起作用了。
至于裴小珍是叶婕妤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叶婕妤没必要以身犯险。
况且以叶婕妤的性子，也不是个忍辱负重的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云落低声耳语几句。
当天下午，云落和任常在正打算去御花园走走时，似乎听见了若有似无的低泣声。
“摇翠，你去看看，是谁在哭。”云落吩咐道。
摇翠应是，很快就循着哭声，找到了一名哆哆嗦嗦的宫女带了过来。
“霄小主、任小主，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哭的……”宫女吓得腿都站不稳，干脆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云落让人赶紧将她扶起来，“我和任常在都没有怪罪你，只是奇怪，你好端端为何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