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一趟延芳斋,取套头面来,送给方才送我们回来的赵小姐,顺便叮嘱妙姝,要她‘好好’养病。”
泉流很快明白过来,应了声是便匆匆出去了。
若是衣物上沾染了什么,只怕这时已经泡了水,化在水中难寻踪迹。
倒不如看清是何人给她们洗衣,哪怕只是碰过,待会儿闹起来也不怕有人躲着不出面。
至于回延芳斋,她是因为不清楚泉流身上的药是何时下的,万一不是今日,说不定泉流与妙姝的房中还留有痕迹。
泉流走后,云落仍是眉头紧锁,生怕自己还遗漏了什么。
最可惜的是,她在林间时因恐惧未能及时察觉不对,若是将手帕带回,此时也不必如此周折。
云落捏了捏眉心,已经发生过的事再想也对眼下毫无益处,倒不如想想如何从中尽可能获益——
泉流,或许从今日起,她能将其一点点挪入自己的阵营,而不是因为皇帝才为她忙前忙后。
毕竟,她对泉流怎么也算得上是有了救命之恩。
云落半阖眼眸倚在床头,直到万菱端药进来,被温热的药汁一熏,未施粉黛的苍白小脸才有了些许血色。
“霄姨娘。”大公主跟在后头走了进来。
云落对大公主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大公主。”
“……霄姨娘。”
但等云落刚皱眉喝上一口药,大公主又唤了一声,云落只好再看向她,“大公主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