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刘彻提到过想要责罚霍光，但霍光和霍去病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想让你帮忙问问霍去病想不想留下霍光的命。”刘邦说了一通，心情舒畅许多，想到之前刘彻拜托自己的事。
萧然微愣，想起来上次说起霍光在汉武帝逝去后夺权，更是将皇帝当成了傀儡。
“这件事他怎么不自己和霍去病说？”
以汉武帝和霍去病的亲近，应该直接当面询问。
刘邦笑道，“刘彻身为君王，再怎么和霍去病亲近，他心中还是有所顾忌。”
“行，那我走一趟。”萧然点头答应了。
当皇帝都是有点疑心病的，让萧然去问，也是因为刘彻比较信任。
刘邦起身，顺手放了黄金在桌上，“话带到，我就先回去教刘盈了。”
这边刘邦刚走，萧然索性定位上霍去病的位置传送过去。
……
大汉边境。
夜晚，辽东乌桓。
大风呼啸，驻扎在此地的营帐被吹得呼呼作响，巡逻的士兵十分警惕。
营地正中央的军帐中，霍去病正在和几位将领商讨作战路线。
“上次突袭已经惊动所有匈奴，虽说拿下不少匈奴，但深处的匈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霍去病指着沙图上的一处，沉声道。
“若是发生正面大战，这里也将会是双方交战之地，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穿着盔甲的李敢看向另外一处，“这里较为险峻，适合布下陷阱对匈奴瓮中捉鳖。”
“匈奴自从听闻是大司马率兵，每次都打到一半就跑，极为狡猾，恐怕没办法利用陷阱。”
旁边的路博德有些嫌弃匈奴。
“不急着打，先摸清楚匈奴布防情况，要是实在没办法，那就正面强攻。”霍去病思索片刻，说出最后的定论。
“是！”
他们都有些跃跃欲试。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商讨良久，霍去病不准备继续，立刻散了众将领。
很快营帐里只剩下他一人。
“这次一定要灭了匈奴！”
霍去病道。
“一个种族是灭不完的。”忽然出现萧然的声音。
霍去病惊喜的看过去，“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汉武帝让我来问你个问题。”萧然解释。
瞬间神情严肃，霍去病担忧询问，“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萧然摇头，“这事说起来，和你有点关系，但是还没发生的事。”
“未来的事？难道是我死后，霍家人做了什么？”很快想到某些可能，霍去病立刻问道。
萧然道：“你的同父异母弟弟霍光。”
霍去病脸上浮现出凝重，他们霍氏一族的荣辱是一体的，他谨慎的开口，“麻烦详细说说他做了什么事？”
萧然娓娓叙来，“在你病逝后，霍光升任奉车都尉、光禄大夫等职位，侍奉汉武帝左右。前后出入宫禁二十多年，小心谨慎，未曾犯一次错误，因此得到武帝的信任。”
“巫蛊案结束，汉武帝令黄门画工绘《周公辅成王朝诸侯图》赐给霍光，暗示他准备辅政。后元元年，霍光同上官桀、金日磾共同挫败侍中仆射莽何罗与弟重合侯莽通的叛乱阴谋。”
“随后汉武帝病重，升授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和丞相田千秋、车骑将军金日磾、左将军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人在武帝寝宫内床下拜受顾命，辅佐少主。”
话到了这里，霍去病隐隐有了猜测，年幼的皇帝和朝廷重臣，能发生什么很明显。
他冷声道：“霍光杀了皇帝？”
萧然笑着回答，“倒也没有。”
“昭帝即位后，政令都由霍光发布，天下人都盼望其一展风采，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在此期间，霍光行事合格，完全没有任何异心，渐渐的开始掌控更多的权势。”
“辅政一年有余的金日磾去世，而作为丞相的田千秋一味谦让，不敢与霍光对抗，上官桀、桑弘羊也无法独自抗衡霍光，于是政事逐渐全由霍光处置。”
闻言，霍去病眉头紧锁，“身为朝臣，一家独大会被皇室忌惮，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你说的确实没错，皇帝尚且年幼还好，一旦长大，霍光必死无疑。”
萧然有着同样的看法，又继续说着。
“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后来，霍光的姻亲上官家族想要女儿成为皇后，被霍光拒绝。上官家族又和长公主搭上关系，还是把女儿送上后位。作为后父的上官安被拜为骠骑将军，封桑乐侯。霍光每次休假出宫，上官桀就入宫代替他处理政事。上官家族为了回报盖长公主，想将其情夫丁外人封列侯和光禄大夫，也被霍光驳回。霍光此前又曾多次阻止上官家族其他亲戚封官。双方因此结仇，多次争权。”
“上官家族联合他人多次陷害霍光，奈何昭帝十分信任霍光，没有一次成功。”
说到这里，萧然叹气，“我认为霍光此人罪不致死，就算后期他掌控朝政废立两个皇帝，也同样为百姓做了很多事，更没有辜负武帝的嘱托。”
霍去病沉声接话，“所以是陛下想要杀了霍光，让你来询问我的想法。”
“对。”
“我明白了，陛下最为在意的是霍光把持朝政，将皇帝当做傀儡，这样的做法确实当诛！”
霍去病坦荡的说出，他忠心于汉武帝，听到自家人对皇位染指，心中会生出怒火。
他为萧然倒上茶水，又再次开口。
“后来霍光是因何废帝？”
萧然道：“昭帝病逝，膝下没有儿子，霍光迎昌邑王刘贺于同年六月即位，奈何此人行事乖张，强抢民女，更是意图谋害霍光，因此被废。”
“霍光同群臣商议，决定从民间迎接武帝曾孙刘询继承帝位。”
霍去病骤然松了口气，“多谢告知，我已经明白陛下的心思。我此次若是歼灭匈奴，功绩更上一层楼，陛下将会进行嘉奖。”
“如此，我霍家的权势威望都将达到顶峰，正所谓位高者孤寒。”
“我霍家若是有任何的不敬，对于陛下来说是很大的恶威胁。”
听着霍去病所说，萧然惊讶，“你怎么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