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就这么四目相对，一个满是委屈的泪水，一个满是心疼的落影。
“怎么哭了？是我刚刚…凶你了？”顾宇辰小心翼翼的问，眼神一分一毫都未离开她的眼睛。
“我本来没觉得是你...没有想相信季言…是你在医院给我说…对不起...我才...”叶星瑶看着顾宇辰颤抖着声音，说话间一滴豆大的泪水就这么从眼睛里滑落了出来。
像是滑到了顾宇辰心里一般，他突然觉得心口什么地方好像紧了一下。
顾宇辰回想了一下，那天在医院叶星瑶说出去一下结果迟迟未归，再次归来时她两只眼睛分明哭红，他以为是叶星瑶得知了自己的作品之所以得了倒数第一是因为被篡改了数据，伤心难过所以大哭了一场。他当时作为主办方没有把控好内部管理的愧疚感一触即发，才对她说了对不起。
原来这女孩竟然把这声对不起当成了是他对她篡改作品的道歉，所以才以为真的是他做的这一切。
“我是说，作为主办方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对不起。”顾宇辰皱眉看着叶星瑶，声音轻浅又温柔，怕再多一分贝让眼前的瓷娃娃又掉一滴眼泪。
叶星瑶张着眼睛震惊了几分，连眨眼都忘了。原来顾宇辰并非不向她解释，而是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知道自己觉得是他做的。
那句对不起，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
想清这个消息后，叶星瑶瞬间觉得自己心境开阔了很多。
“你前面还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顾宇辰眸色含波，轻声对叶星瑶说。他被叶星瑶的眼泪完全打败，此刻只想让她不再难过。
叶星瑶被顾宇辰突如其来的温柔怔了一下。
她忽闪了两下眼睛，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
“嗯？”看叶星瑶欲言又止，顾宇辰疑问的看着她。
“那...那被媒体误会...为什么不出面澄清....”
“是想...保护姬洁学姐吗？”
叶星瑶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弱极了，她连看都不敢看顾宇辰，就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说着。像是说给自己的悄悄话一样小声。
不过她也终于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的问题。
顾宇辰听到后一句话后皱了皱眉，看她连问问题都这么小心翼翼，心中突然有点莫名酸楚。
“这个问题...困扰你多久了?”他看着叶星瑶低头垂眸的样子，心中竟然生出一分心疼。
“下次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用一直藏在心里。”
“不出面澄清是因为我不想让事态扩大，我现在的社会关注度很高，不是有人出面澄清就能让所有风波消失的。所以，澄清与否意义不大。”
“姬伯伯家和我家关系一向交好，我不是想保护姬洁，只是觉得既然我能处理好的事情，还是不要波及到姬伯伯比较好。一旦被引上经济问题，调查起来很麻烦，是会有危险的。现在因为我的舆论风波已经有好几家企业被引申到经济问题了，我不想再把这个导火索带给别人了。”
顾宇辰看着叶星瑶，耐心认真的解释。
良久，他眼中闪过了一种带有不解的光芒。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觉得是我篡改了你的作品，又为什么来照顾我？”
他盯着叶星瑶，还是问出了刚刚的问题。
叶星瑶不敢抬头看他，眼睛瞥向自己的脚尖。
许久才缓缓开口：“因为担心你...比起我的作品...我更担心你....”
叶星瑶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小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但飘进顾宇辰耳朵里，他却感觉心中被棉花一样的东西塞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