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峰召唤来了诡异,也是诡异带来了林峰。
不能被人听清楚的语调。
含糊其词的词义。
古怪的腔调念诵。
这是一场祭祀的一部分,
林峰也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什么地方,他只听到自己耳边不断传来的声音,这个声调是一种亘古以来就存在的声音。
后来被人加持,变成了音乐,成为了雅音,成为了祭祀之音。
林峰的身上,腾蛇纹路出现,在腾蛇纹路之中,天火在摇曳。
一个大眼珠子不断的被渗透,在这雅音之中,祭坛开始熊熊燃烧。
但是问题在于。
没有主祭人。
整个祭祀,没有主祭人,林峰的身上还在石化,这是一种保护,这种石头的皮子,在保护林峰。
也可能是自我保护。
毁灭的气息从大眼珠子里面逐渐渗透出来,这是一目国的封印,无奈之举,他们无法妥善的销毁掉此物,也不敢叫此物之中见到的过去出现在现实之中。
因为这些场景出现会怎么样。
不知道,因为是未知的,所以才有了恐惧。
此刻,这些力量都交融在一起。
出现在这自然精神之中,开始交织在一起。
这是数道智慧的碰撞。
青铜大门,代表着的是夏朝君王曾经想要窥视自然,并且成功制造出来的,属于自然的力量。
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尝试之一。
这是林峰能够观测到的,最早的人类模拟自然的动作。
比起更早的,想要成为自然的尝试,也是有人做过的。
可是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的缘故。
已经不是林峰可以观察的时代了。
各司其职,是史官们的良好品质,秩序是史官们一直在追求的事情,他们最希望的,就是世界不要恢复到混沌的状态之中。
青山,从来都不希望混沌的降临,自然在混沌之中,是完全没有生存忧虑的。
甚至,史官们提出来过一个观点。
自然,是混沌的一部分,至于什么是混沌,不知道,疑似见过混沌的史官,无一例外,全部都消失了。
多种自然,不是被人故意凑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在一起的。
能够凑起来这么多自然的人,也很少。
恰好,林峰就是这么一个。
噩梦也出现了。
它在自然旁边,也变成了真正的自然。
看起来,像是一个世界。
将黑色撕下来一片,随后,化作一片世界。
这个新的世界。
算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暗面。
这次是“真正的”噩梦,一目国的人看到“噩梦”,总是觉得“噩梦”吞噬了人。
实际上并非如此。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的难以想象,它只是在补全自己。
仅此而已,随后被看押了起来。
还有林峰身上的天火。
在这混乱的世界之中。
纠结了多种力量,开始出现了一抹“惨白色”。
此物,不完全是“惨白色”,只是多种东西混杂在一起,最后混乱之中,成为了一种奇怪的颜色。
一种叫人不寒而栗的苍白。
只有源种。
源种还在敬业着,叙述着它的故事。
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林峰,好像是一个电子接收器。
接收着外面频道之中传来的信息。
源种就是一个信号的发射源,它老老实实的记录下来了当年的事情。
不管这个记忆,是好还是坏。
林峰在大量的信息海之中沉溺,不断地降落。
还是被控制住的大匠造,这些大匠造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帝发。
他们不清楚帝发看到了什么。
但是他们看到了帝发制造之物。
一扇门。
通常门都是用来连接某一处地方的,可是帝发做的这个门,和正常人以为的门,都都不一样。
他制造出来的门,大的根本不像是给人走动,更加重要的是,这个大门,就这样屹立在了此处。
它的后面是空的!
什么都没有。
“它是一扇门,只需要用一点小小的源种,你们就明白这是什么,但是门,为什么不开呢?”
帝发不明白,这是他唯一不明白的地方,他不明白自己制造出来了一扇门,它为什么就打不开!
并且重要的是。
“这扇门是浇筑的,它是打不开的,除非源种有了自己的想法,你镌刻铭文,它才会打开。”
大匠造们更加绝望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帝发不会不知道。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疯了!
它以为自己可以从这后面,将什么东西给期盼过来!
可是真的会这样吗?
靠什么?
靠着谁也认不出来的铭文吗?
“你这是被时间里面的幻影所迷惑了,你看到的不是真实的,只是历史想让你看到的,你已经疯了。”
“你不能这样做。”
“你这样做无异于找死,你明白吗?”
“失败了。”
不管他们怎么说,说什么,帝发都不会有任何的表情和心动,他只是在等待,等待,漫长的等待。
随后。
帝发明白了。
“原来是她失败了,真是可惜。”
帝发的状态很奇怪,他提着剑走了出去,说道:“不对劲,一定是哪里不对劲,时间是可以被更改的。
一定有什么东西,一定有什么东西,它固定了时间,叫我无法改变它。
一定是这样。
我早就怀疑了。
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喃喃自语,帝发走了出去,他是远离了源种大门,所以林峰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峰似乎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很奇怪的一种现象。
他开始单纯的接收这些信息,但是很快,它又被香火和牵绊带了回来。
林峰睁开了眼睛。
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关于帝发。
帝发,发觉了史官的存在,他和史官一样,看到了时间的发展。
但是和史官不一样的是。
史官想要锚定一样最为安稳的岁月,但是帝发不一样,帝发只想要改变历史,他想要找到罪魁祸首。
但是重要的是,帝发不知道是谁在锚定历史,他只能自己调查,可是想要调查到史官,很难。
一段沉默和黑暗,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只有无比的悠长,悠长,最后又是一片断断续续的场景。
有兽类的哀鸣,没有杀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匠造们被放了出来。
“我的父亲,死了。”
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极其的无礼,不管怎么说,称自己的父亲和一个国度的前主人死,都是一件极其不礼貌的事情。
在他的身边,有人在记载这些事情。
“各位,都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