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酸儒无辜的看着林峰说道:“那你要问十殿阎罗了,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也不是阴差,也不是判官,你问我,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林峰:“那你说说,怎么样才能抓住这些人呢?”
老酸儒:“这我不知道。”
林峰:“你应该知道。”
老酸儒:“我真不知道。”
林峰将火铳往前递了递:“这个你可以知道。”
老酸儒感受到了林峰的坚定,斟酌再三,这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谁知道。”
林峰收起来了火铳,表情平和:“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太阳下山,我就不太适合出现在阜口。”
一边说着,他一边看了一下自己的时间表,过去两天了,按照道理,那些阴间诡异,应该在这几天里面出现。
有可能是今晚,也有可能是明晚。
要是再找不到办法,林峰可能还要再死一次。
所以,时不我待。
他拉着老酸儒,真心实意的快速说道:“来,秀才,今天晚上我能不能活,全都要靠你了。
你一定要给我找一找,应该怎么样才能对付的了那些阴间诡异。
时不我待,要是我死了,我一定临死之前带你走。
道理?
别和我讲道理,我这个人不讲道理。
火铳杆子,才是道理。”
说完,他将老酸儒背在了肩膀上,在山蜘蛛靴子的加持之下,行走如飞。
是真的快要飞起来了。
老酸儒被法剑硌得生疼。
但他更加害怕林峰的头发,他刻意的躲开这些头发,防止自己被这些头发割成碎片。
好在头发也很“老实”。
并没有接触到他的身上。
老酸儒看了一眼林峰的法剑,看出来法剑上面两种截然不同的两种体系。
五岳泰山图和土地文疏,同时出现在这个法剑上,应该格格不入的二者,在法剑上分外的和谐。
这才叫他胆战心惊。
为什么会这样?
破山伐庙的道士,怎么能够和被破山伐庙的六天故气,一起生存呢?
法器如此。
那法器的主人,是不是也有些问题在身上?
一念至此。
老酸儒悄无声息的递出来了自己的手,在林峰的脖子上面轻轻触摸了一下,感觉到了此人的心跳,确定这个年轻人是活人。
可确定了此人是活人,老酸儒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活人,不是道士,却有土地神法器。
阴间诡异,竟然还能如此变化?
新种类?
他像是喝了一斤的老陈醋,脸上的褶子,都快要褶成包子了!
他知道坏了,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要命的漩涡之中。
但是他没法子。
林峰这个人,不讲道理,他遇见了林峰,就像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他数次张嘴想要说话,但是林峰跑的实在是太快了,老酸儒刚一张口,就是一阵风吹进肚子里面。
那些冷气入了肚子。
老酸儒有些肚胀。
他想要拉肚子。
……
太阳明显西斜,倦鸟归林。
城门口,一群道士拉着牲口,交了钱,从城门口走了进来。
他们走在路上,漫无目的。
天快要黑了,他们却还在街面上行走,走过了一条小巷的时候,有好心人提醒他们,晚上阜口街面上有大问题,叫他最好找一个地方躲避一下。
领头的黑面道士闻言,转过了头,刚刚要露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笑容,却又突然顿住。
他们这样的反应,吓了好心人一跳,他“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躲了起来。
这些道士沉默的,整齐划一的转过了头,齐刷刷的看向了一个人。
一个站在街角的人。
林峰背着老酸儒,刚好停在街角。
林峰眨眼。
【观气法眼:惊鸿一瞥】
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林峰恍然,将老酸儒放在了一边,叫他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老酸儒一句话都没说,灰溜溜躲在了一边。
林峰反手拔出来了法剑。
咧嘴。
“几位爷们,阜口的晚上,可不太安全,哥几个在晚上乱逛,不是本地人吧?
我给几位爷们,指指道路?”
黑脸道士沉默,他抓着牲口的手有些攥紧,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不用了,我们在此地有亲,可以投亲访友,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