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恩师,斗法余波?
我的恩师?
林峰一愣:“恩师?我哪里来的恩师?我要有这么厉害的老师,我能被打的那么凄惨?我恩师呐?”
道士神色更加不自然了,他摆手:“嗳,话不能这么说,也不是你老师不爱你惜你,也许他有事情要做呢。
你学了他的道统,自然就是他的学生。
天地君亲师,此乃天地至理。
就算是皇帝,也要讲道理。”
闻言,林峰哑口无言。
无法分辩,主要是没有想到,【萨满祭司之法】,还是有主之物。
更重要的是,创立了此术的人,还没死。
那就真没法子了。
你不能对着一个明朝人巴拉巴拉说你给我说的都是封建迷信,是破旧的,是腐朽的,我虽然得了他的传承,但是我不是有意的,这破玩意你给我学我都不学云云。
这不是耍无赖啊。
到哪座山上唱哪首歌,绝对不会错的。
人说恩师如父,那就恩师如父。
他稀里糊涂,就多了一个老师。
有点想做吕布了。
师父师父,恩师如父,张卓恩说的话,不是虚言。
林峰叹息。
哪怕是在现代社会,一些行业之间,也是师徒传承制,或者是换汤不换药的师徒制,非知根知底的熟人,不收。
许念就是最后不得已,拖了家里的一位近亲,去给韩教授说了一嘴,并且保证,这孩子吃苦耐劳,能出野外,不能“你就用戒尺抽她,我代表她父母和她自己表态,她绝无二话”。
并且“许家也不缺钱,孩子能坐得住冷板凳,没有养家的烦恼。”
韩教授这才收下许念做“弟子”。
不是普通学生,也算得上是一脉相承的传人。
就没有染智慧那么亲近。
现代如此。
更不要说是大明朝了。
大明朝,老师和徒弟之间的联系,比外人想象的要深刻的多的多。
更不要说这种道统法门的传承。
牵扯到了道统。
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有神通的查三代,没神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考察手段,考察对方的品行,行事风格,家庭乃至于家族,努力降低自己的风险。
因为一旦收了徒弟,那就是师徒一体。
师徒如父子。
师父出事,徒弟牵连,徒弟出事,师父也要受罚。
类似于当年意呆利人的入行仪式,每一个新进来的小伙子,都要有一个保证人,小伙子出事,保证人也要一起被丢入亚马逊河里。
一个混账徒弟,能牵连到师父生活不能自理(九叔:你骂谁呢?),要是有神通,那真是连死后都要牵连。
真,死了都不安宁。
所以糊里糊涂成了那谁的徒弟。
林峰顿时感觉压力很大。
猫猫难受.jpg。
不过话是这么说,事情都发生了,林峰本着不沾便宜就是吃亏的精神问:“道长,能仔细说说我老师吗?”
他想要薅点羊毛。
“嗯,”道长继续沉吟,他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拉起来领口往外扇扇风,十分做作:“你的老师啊,其实前面说了,满口狂悖之言,一看就是一个穷儒,酸秀才。
不值一提。”
装作不经意之间关掉法器,张卓恩这才咳嗽了两声,朝着周围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六丁六甲无奈的离远了一些。
道士这才继续说道:“这深山之处的三害,一个是你的老师,还有一个,是宋朝皇帝挖出来的邪气,最后一个,这就是风水上的一个难缠之点,也算是六天故气遗留的鬼神之属。
你只需要知道当年大宋皇帝,本来是不知道升仙寨有问题的。
湘西之地,有朱砂,水银,木材等物,以往朝代也有开采。
大宋皇帝像是往常一样,叫人进山伐木,开矿,死伤无数,激起民变,不过大宋连年出事,也不稀奇。
更何况,那时候大宋也算得上是兵强马壮。
就这样,过了几年,后来,荆州北路的转运使,秘密朝着大内的送进去了某一件东西,自那之后,大宋对于此地的挖掘,忽而就变得急切又进退失据,甚至算得上是挖地三尺。
此地,民不聊生。
许多人朝上谏言,想要暂缓,不过大宋皇帝不管不顾。
终宋一朝,自那皇帝之后,大宋的每一任皇帝,都没有放弃过朝着湘西大山深处挖掘的打算。
并且还有宫中的太监,作为监军,直接和宫里通气。
结果没有挖出长生不老之术,反倒是挖出了邪气,和一些不该出现在现在之物。
更是坏了此地的地脉,成了祸患。”
张卓恩说的,差不多都是秘辛。
说到这里。
话题终于到了林峰的老师。
他终于说起来了林峰的老师,在他的嘴巴里面,林峰的老师是一位标准的郁郁不得志酸儒。
倒也没有范进那么凄惨。
年纪轻轻,就有官可做,可是他的问题在于,他的理想和大宋破败的现实,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在发现自己改变不了大宋之后,他寄情山水之间,想要在佛道两家寻找精神寄托。
寄托了半天之后,发现了湘西的事情。
朝着皇帝谏言,皇帝重重的赏赐了他,态度蛮好,处理结果?
什么是处理?
皇帝压根没搭理他。
还给湘西大山深处,因为挖矿聚集的村子题字。
‘升仙寨’。
见此,他更加失望了。
在那之后,就是靖康之耻。
他赶去勤王,结果带着义士,还没有靠近开封就被勒令解散,后来又有大宋王室,扛起王旗,他想要去投奔,结果发现,无用。
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