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云灯微张着唇喘息着,按在曲一衣襟上的手臂有些发软。
不习惯这样坐在别人的身上,他正想下去,一只手却伸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再次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紧跟着,头顶压下来一道阴影,他的呼吸再度被掠夺。
云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后仰承受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人推开。
曲一感受到他的顺从,搂在他腰上的手越发收紧了一些,将人更加紧密的按向了自己。
窗外的阳光正盛,柔和的光亮自门口照进屋内,带起了一阵阵燥热的气息。
云灯迷迷糊糊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身子越来越软,气息越来越弱,甚至连眼尾都铺满了薄红,抱着他的曲一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他一些。
呼吸到久违的空气,云灯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
曲一抬手用指腹擦了擦他晶莹的唇瓣,声音沙哑的说道:“抱歉,一时情切,没忍住。”
云灯:“……”
哪有亲完人之后再道歉的?
两人毕竟才刚确定关系,曲一没想做更过分的事情,只是抱着云灯腻歪了一会儿,就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洗了个冷水澡。
不过,这种事情,只要尝试过一次,往后便很难再克制自己。
曲一的确没有再对云灯做更过分的事情,但亲亲抱抱对他来说却犹如家常便饭一般,越做越熟练,似乎只要和云灯一单独相处,就一定要逮住人亲一会儿才肯罢休。
云灯也并非扭捏之人。
以前是没有和曲一在一起,既然现在已经决定接受人家了,他就不会像个大姑娘似的保守害羞。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些不太习惯,所以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紧张局促。
他们两人在青木镇待了很长时间。
云灯除了义诊之外,每天都在研究自己的病症。
然后他就发现,惧阳草之所以对他的血液没有反应,是因为他的病根所在并非在血液里。
云灯若是想要治病,就必须要想办法从其他的方面入手才可以。
只不过一时之间,他还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头绪。
就在此事毫无进展之时,突然之间发生了一个令云灯意想不到的转机……
晚饭之后,曲一拉着云灯在房内的一张长椅上坐下。
看着云灯微蹙着的眉心和略有些疲倦的脸色,他将人按到了自己的怀里,伸出双手动作娴熟的帮他捏了捏肩膀和手臂,耐心的为他按摩。
“不要着急,慢慢来。”
云灯有些颓废的放任自己靠在了曲一的胸膛上,沉声说道:“可是,我完全找不到办法,我的这个病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像是天生的一样,身上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脉搏也都很正常,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既然选择了和曲一在一起,就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活下去。
他不想以后外貌变的越来越年轻,最终不得已而抛下曲一,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也不想再每年经历一次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以前的他对这个世界了无牵挂,虽然心有不甘,但也随时都在为离开的那一天而准备着,心里也没有觉得太过害怕,一直都心态平常的等待着自己死亡的那一天。
但现在不同了。
他有了牵挂,有了在乎的人。
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