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然脾气倔,苏义呈这个做爹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丞相夫人哄好了他,但他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叫来下人吩咐,说是从今天起,不准苏子然踏出丞相府半步,什么时候他想开了什么时候再说。
也就是说,苏子然被禁了足。
苏子然是从苏子婴的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意料之中的事情。
今天他爹都被气成了这样,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哥,你真的要跟司马世子在一起?”苏子婴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床上趴着的苏子然,欲言又止的问了他一句。
苏子然掀了掀眼皮,回道:“不是真的难不成还是假的?我吃饱了撑的将爹给气成那样,自己还跟着挨了一顿?”
说着,他从枕头下拿出了司马拓给他的那封信,转头看向苏子婴,忽然话音一转。
“我还没有问你呢,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苏子婴看着苏子然手里的信,眸光微微闪了闪,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苏子然打量着她,“别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你的字迹我还能不认识?说说看吧,什么时候知道我跟司马拓之间的事情的?”
他也没在子婴的面前表现出什么,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苏子婴见这事揭不过去,老老实实的回道:“我只知道司马世子在追求你,而你并不愿意。”
她还以为他哥不可能会答应和司马拓在一起的,结果却没想到,这才刚一回来就闹的这么大。
苏子然挑了挑眉,目光打量着她,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苏子婴不动声色的偏开脑袋不与他的视线相撞,回道:“没谁告诉我,我自己发现的。”
自己发现?
苏子然眯了眯眸子,显然是不信这话。
他继续追问,“怎么发现的?”
苏子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模棱两可的说道:“你园子里养的那些信鸽不都是司马拓的吗?这一年多里面可都是我在帮你照料着的。”
苏子然用手肘撑着身下的床铺,接着问道:“仅仅只是凭借着那些信鸽知道的?”
司马拓虽然从小就来了京都做质子,但他的性格沉闷不喜与人交往,在这边连个朋友都没有。
虽然他养信鸽,而且一养就是一群,但这件事京都之人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子婴是怎么知道的?
况且,就算是知道了他园子里的那些信鸽是司马拓的,也不可能会好端端的联想到对方是在追求他这一点上吧?
毕竟司马拓是一名男子。
苏子婴见苏子然一直追问,眸中一闪而逝了一抹异样的色泽,她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哎呀,你计较这么多干什么?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是知道了,说起来,你还应该谢谢我呢,今天要不是我,你这身上就不只是挨十三棍而已了。”
苏子然听着她的话,不痛不痒的扫了她一眼,他反问道:“谢你什么?谢你把人叫过来将咱爹给气了个半死?”
司马拓若是不来,他爹还没有那么生气。
他这一来,他爹人都差点给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