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贫道观他的脉象,这毒中的似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染上了这种毒,身体的生气被噬,所以他的身子才会这般弱不禁风,一旦出点小问题都会让他如今日这般病倒。”
池玉见云灯一脸的愁容,那一双眉头拧的似乎都快打了结,他垂了垂眸子,敛去了眸底的那一丝希翼。
“有没有可能,我并未中那个枯蝶子的毒,就只是单纯的身体不好罢了?”
云灯闻言,视线在池玉的身上上下扫了扫,“可贫道观你这脉象……”
话还未落,云灯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池玉的前襟处。
他双眸一眯,伸手就将一只黑乎乎的爪子伸向了他,作势便要去扯他的衣襟。
看到这一幕,站在床边的玄陌面色一冷,忽然伸手一把钳制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那双仿若覆着腊月冰霜的眸子极为危险的睨着他。
“你干什么?”
云灯见玄陌一副被人调戏了媳妇的怨夫脸,一脸无语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贫道想干什么?”
玄陌五指收紧,声音沉沉的道:“本王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你最好别随便碰他,否则……”
池玉见玄陌一副要吃了人家的样子,脸颊微热,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你……你做什么呀,快放开云灯大师……”
云灯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低声啧了一声。
“啧,吃醋的男人太可怕了。”
说着,他摇了摇头,识趣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仰头看向玄陌,跟他指了指池玉那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襟。
“既然你不让贫道碰他,那你自己动手总行了吧,贫道方才好像看到他的衣襟里似乎有个什么东西,你将其拿出来给贫道看看。”
池玉听云灯这么说,一张本就染着霞色的脸颊似乎更红了几分。
他见玄陌已经低头朝着他衣襟的方向看了过来,绯色的唇瓣轻抿,连忙低头自己伸手将衣襟里悬挂着的那枚暖玉拿了出来。
他将暖玉摘下,伸手朝着云灯递了过去。
“云灯大师所说的是这个吗?”
云灯一看到这枚暖玉,眉头便瞬间皱了起来。
他伸手将暖玉接了过来,将其拎起来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
这枚暖玉的质地极好,制作也甚为精湛,上面雕刻着的仙鹤踏云图更是寓意尤佳。
只不过,云灯看着这枚暖玉里的那层流光溢彩,隐隐流动着的,如同璀璨星河一般精美绝伦的液体,脸色却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他看向池玉,凝声问道:“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