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祠堂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微讶的声音。
“爹?这……这是怎么了?”
池玉被文吉搀着手臂,边捂着唇咳了几声,边迈着小步朝着这边走了过去,一张如玉的面容上微微透着些病态的白,他有些不解的看着祠堂里这一地的狼藉。
“咳咳……咳咳咳……爹,你怎么一回来就来这祠堂了,我去你院内找你都没有找到,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池键尧的视线落在他羸弱的身躯上,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你去我的院内找我了?是有何事?”
“对啊,咳咳咳……咳咳……”
池玉又低声咳了几声,微微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缓和了一下,才出声解释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是爹您班师回朝的大日子,而我却因身体原因不能去接您,儿子心中实在有愧,所以,一听说您已经回来了,就立刻去找您了。”
池键尧被池玉咳的头疼,但见他脸色并不怎么好,还是下意识的问道:“身体原因?你怎么了?”
池玉还没有说话,旁边搀着他的文吉就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另外三人,小声嘟哝。
“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侧夫人带着大公子和三小姐莫名其妙的闯进了二公子的房里闹了一通,惹得二公子受了气又染了凉,早上昏昏沉沉的连早膳都没能起来吃呢。”
虽然文吉的声音不高,但池键尧的耳力何其敏锐,怎么可能会听不到?
他转头看了一眼另外三人,质问道:“有这回事吗?”
池玉的身子骨本就差的令他头疼,这几个人不说多看顾着点,竟然还故意去扰他?
池锦明现在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呢,见池玉一来就暗戳戳的跟池键尧告状,这下是彻底忍不下去了,撑着身边的承重柱从地上站起来,他伸手就怒气冲冲的指着池玉吼了出来。
“池玉,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找事,我都还没跟你算今天的账呢,你还敢先告状?”
面对池锦明的激烈指责,池玉吓的缩了缩脖子,甚至还踉跄着往后跌了两步,若不是文吉扶着,指不定就直接被骇得跌倒了。
池玉一张脸惊得红红的,一脸不解的看着池锦明,“大哥这话是何意?我何时欠你的账了?还有……告状一说又从何说起?”
确实,自从来了这里之后,池玉哪有说过池锦明他们的一句不是?
只是文吉没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罢了。
再说了,这些人做了事情,难道还不让说了吗?
看着眼前的这副情景,池键尧的脸色顿时冷沉了几分。
然而,池锦明现在满腔都是对池玉的愤怒,并未注意到池键尧的表情,只是不依不饶的怒瞪着池玉,恨不得冲上前去跟他干架。
“你……你敢说今天的事情不是你干的?”
他敢保证,这件事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昨天他们准备的那么充分都让他给跑了,指不定他在背后一直在暗戳戳的使着什么坏呢。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池玉这人竟然这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