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下最近倒有了新的谈资:彭老爷子,彭飞宇的父亲近期将回国,自然少不了来公司检视儿子把他的打下的江山打理得如何,另外心头总有那么一桩夙愿——彭飞宇的婚事。
彭飞宇接手集团于八年前,作为董事长彭德州的唯一儿子,被迫从M国留学回来,接手集团。
这父子的俩的关系本就属于针尖对麦芒,前两年老董事长还经常过来把关监督。
而彭飞宇习惯了外面的无拘无束的世界,让他回国接手事业也是彭老爷子也是颇费周折。
眼看着集团的业务和规模稳步发展,老董事长倒是卸下心头大石,乐享晚年去了。
他老人家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国外走走看看。
在这样的有钱人眼里,世界只是一个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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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玲玲回到家里,便看到一桌丰盛的饭菜,除了父亲唐容康之外,还有大哥唐文吉和大嫂雷云梅也过来了。
更难得的是父亲还特意开了一瓶收藏多年的红酒,满面红光,热情地招手道:“玲玲,赶紧洗手过来吃饭了。”
唐玲玲一合计,也清楚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吧,她左手扶着碗边,右手翘起小拇指,大拇指和食指轻捻着小瓷勺舀起一勺燕窝汤,轻启红唇,缓慢地抿了一口。
雷云梅似乎被这一套矫揉造作的动作辣到了眼睛,下意识地给了一个白眼。她往后仰直了身子,夹着酒杯轻晃了一下,“爸,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彭家跟投资,我们就能翻身了,这可是来之不易的机会啊!”
唐文吉眉宇轻皱,“虽说这次我们中标了,可是如果资金不足也没用。怎么就能确保彭家会投资呢?”语落,便抬眸望了望父亲,眼神带着担忧和求助。
“彭德州快回来了,我只能卖卖我的老脸了。”唐容康轻叹道,“别瞎操心了,过两天彭德州回国接风宴,我再跟他说说看,虽然现在不是他打理公司,彭飞宇应该还是会听他的。”
“但愿吧。届时去接风宴又不是只有你,肯定也会有很多人想去讨好彭家,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我们也回天乏力了。”雷云梅担忧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就说这些晦气话。无论怎样,务必达成目标,否则我们唐家也玩完了。”唐容康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内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唐玲玲心不在焉,不发一言,她本来就对公司业务不感兴趣。抬眸恰好迎上父亲投来的凌厉带着审视的目光,她清楚父亲的最后的筹码。
从小就缺乏母爱的她,对于这个家她是缺少一个牢固的情感基石的,对于父亲向来只有敬畏和顺从,她的飞扬跋扈其实只是在外面才能找到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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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彭老爷子卸下担子后,就低调行事,且喜清静,这也是他常年能在国外长待的主要原因。
彭飞宇也就把接风宴安排在了自家的餐厅里,只邀请里父亲亲点的几个老熟人罢了。
一桌八位,仅有三桌,无需闲杂人等,主要目的只是叙旧抒怀。
虽说彭老爷子已经年逾古稀,依旧风度不减,精神矍铄,身体硬朗,目光锐利,一副刚硬做派。
凯达老总萧大善和赵力朗的父亲也受邀而来,两人也在盘算着如何借助彭家从而更上一层楼呢。
接风洗尘,送礼套近乎,抢占合作迎面,受邀之客都是桐城辐射带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萧大善先发制人直接呈上里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讨好道,“彭老爷子,这点小心意当做给你的接风洗尘之礼,万望勿辞。”边说边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有一只翡翠龙龟,晶莹剔透,灵气逼人,确实是顶级水色。
彭老爷子虽然两眼瞬时放光,随即面色一沉,沉吟道,“此物绝非凡品,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老夫收受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