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年世兰病痛,又困顿,胤禛便摆手,离开了去了黎常在宫中。
只是走之前还不忘贴心的让太监去将华妃的太医请来。
可年世兰丝毫不知,得知皇上已经过去了之后,便洗漱准备睡下。
可忽然颂芝进来传报,“娘娘,谢太医正在外头候着呢,说是奉皇上之命来给娘娘请脉的。”
年世兰听着这话,心中烦躁极了。
揉了揉眼睛,甩手,“让他快些进来吧。”
宫女们落下纱帐,挡住年世兰的视线。
谢匀在纱帐外,恭敬的行礼。
“华妃娘娘吉祥,不知道华妃娘娘身体如何?”谢匀焦急,向来是匆匆忙忙的就过来了。
年世兰将手伸出去给他诊脉。
谢匀诊了半天,皱着眉头想不明白,“华妃娘娘的脉象来看,并无半分不妥,可是哪里有不舒服呢?”
年世兰收回手,“不必再诊了,本宫没有大碍。”
“那娘娘是……?”
谢匀忽然想起,过来的时候,看见苏培盛和皇上的御驾正在另一个宫中,眼睛转了转,明白了什么。
“娘娘这是要避宠?”他忽然开口说道。
年世兰都没想到他能够如此快的猜出来,便点头,“是。”
谢匀忽然慷慨激扬,“娘娘!请娘娘三思,若是娘娘执意避宠,那微臣就算是准备再多的补药,也是于事无补啊。娘娘为何如此啊?”
年世兰揉着脑袋,知道这谢匀和自己哥哥是一条心的。
都是希望自己赶快怀上一个孩子。
所以只能说,“本宫自有本宫的安排,况且,只是今日如此罢了,往后便不会了。”
谢匀松了口气,不过又带着些许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微臣该死,揣度娘娘的心意,只是娘娘行事万事还需多加小心,若是今日来的并非微臣,娘娘可要担上欺君之罪啊。”
年世兰在纱帐之后默默的白了他一眼。
莫非当她华妃这么多年的手段都是棉花么?
怎么可能轻易被揭破。
不过此时年世兰也懒得与他多说了,揉了揉眼睛。
“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辛苦你来一趟了,你当差不易,一路赶来想必肚子也饿了,颂芝带着谢太医去小厨房装些点心吃食。”
颂芝欠身,“是。”
随后将谢太医拉下去了。
……
又是一日无事。
年世兰睡得极好,皇上知道她不适特意免了她的请安。
于是便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之后,便问颂芝有没有将安胎药,催子药看着黎常在喝下。
颂芝回道:“娘娘放心,安插在黎常在身边的墨画亲眼看着黎常在喝下的,错不了。”
“那便好,这几日让墨画多在她耳边磨一磨,除了本宫的帮忙,叫她自己也争气些,在皇上下朝之路,御书房多走动走动,皇上见得她多了,心中自然就觉得她重要了。”
年世兰一边戴着耳环,一边说。
颂芝点头,“是。”
随后抬起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表情,“娘娘,今日请安,听墨画说,祺贵人在景仁宫大吐苦水,说娘娘……桀骜不驯,滥用私刑。”
年世兰抬起眼皮,看向铜镜中自己头上华丽的头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