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姐,你我从小是一同长大,和陵容虽然相识相知,但总归不是亲姐妹般的情分。”
甄嬛擦了把眼泪,继续说道,“自从上次舒痕胶一事之后,我便心有疑虑,这次陵容喉疾好了这么久,却没有告诉我们,那日的歌声我想必你也听见了,必定是刻意费心练就,又怎么会这么巧,在皇上经过的时候偏偏听见了。”
沈眉庄不是不疑心,只是她不愿意以这样肮脏的心思去猜忌姐妹。
她向来善心,不愿与恶为伍,这样的性格让她吃了好些苦头。
可甄嬛经过了舒痕胶一事之后,又被端妃和华妃接连提醒。
她绝不会再以从前的角度去看安陵容。
“我与皇上商论华妃复宠之事,是在养心殿密论,陵容又怎会得知,且她为何要告诉你?莫非是要你我生出嫌隙?”甄嬛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剖析着这件事。
沈眉庄心一惊,用帕子捂着自己的胸口,担心道,“她在挑拨你我?可为何陵容要这么做呢?”
“她为何要这么做,咱们尚且未知,但现在看来绝对你我没有好处。眉姐姐也都是我不好,不曾主动向你说我的心思。”甄嬛紧紧握着眉姐姐的手。
沈眉庄咬唇,静静的听着。
“年羹尧功高震主,皇上已然是容不下她了,华妃从前在宫中猖狂不已,才能让我们抓到她的错漏,正如此,只有让华妃恢复从前的威势,才能让年羹尧掉以轻心,让皇上,抓住他的错漏,这样才能一举得手。”
甄嬛细细说来,说的十分小声。
沈眉庄听清楚之后,足足缓了好一会儿。
她素来是闺阁之后的小姐,但也不是完全不明白朝堂上的那些子事。
而是,她十分的清楚要想要做成这件事有多么的困难,有多么危险。
反应过来后的沈眉庄,紧紧的反握住甄嬛的手,咬唇,“嬛儿,是我错了,我不该疑你的,方才险些坏了你的大事,也差点叫你我生分了。”
“眉姐姐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这些话,你知我,这便够了,还有一点……”甄嬛想到什么,说道。
“你说。”
“既然陵容这样做了,那我们不如来一个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看看陵容到底想要干什么,也好清楚究竟是谁真要害得咱们离心。”
“好,你放心便是了。”
……
日子燥热不已,树上蝉鸟又开始鸣叫。
年世兰自打给皇后请安后,便再没有迟到,也没有叫人抓住她的错漏。
这天,她照常去宫中请安。
乘坐肩舆正在去景仁宫的路上,居然见到甄嬛和沈眉庄居然一前一后的走着。
就连颂芝都奇怪,摇着扇子挡在嘴前,小声的和她说道,“这莞嫔和惠贵人素来是最要好的,这好几日都见她们不曾在一块,似乎是闹别扭了。”
年世兰只是再扫了她们一眼,没再管。
“谁与谁要好,谁与谁不好,本宫理会这么多做什么,今日早膳那碗八宝果羹做的很合本宫的口味,让小厨房多备些。”
“是,奴婢也觉得不错,看着十分有胃口。”颂芝笑了笑,懂事的不再去提那事,顺着年世兰的话接下去。
年世兰看了她一眼,“那明日让小厨房多做些,你也尝尝。”
“多谢娘娘。”
年世兰对下人很是不错,除了有时候对娘娘的性格把握不清外,平时的赏赐和吃穿用度,绝对是不会亏待下人们的。
所以,许多奴才挤破了头也想要进翊坤宫里面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