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陛下是认定太子这遭是殿下您的手笔。”温清抱臂而立。这是秦昭宁的幕僚。
“我?若我出手,怎会杀了路天云和俞鹄,却把秦昭月这个重头放跑?”秦昭宁胸口起伏,脸都气红了。
“太子的武艺并不差,有那两人拼力保护,这结果并不意外。”温清认真分析,他从不把秦昭宁的气话当气话。
“我不过是被禁足,太子却失去了他的两个得力臂助,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秦昭宁恶狠狠地。
“局势上来说,太子略胜一筹,他得了陛下怜惜,这次您无端被拘禁府中就是证明。”温清继续分析。
秦昭宁气短了一瞬,他就是逞一下口舌之快!
这么认真干什么!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秦昭宁气泄了一半,拿着茶杯灌水。
“奉旨禁足。”温清说。
“就这?不能再抢救一下了?”秦昭宁脸都垮了。
“……您可以回去之前拜别一下太后娘娘。像这样……”温清附耳过去。
“……哦,哦哦!原来如此,我懂了!”秦昭宁大喜,压着温清的后颈亲了他一下,“真聪明!本皇子没白养你!”
然后他急匆匆地奔出柴房:“快快,鲁公公,帮我换身素净的!”
温清愣了好一会儿,脸色不变站直了身,耳朵尖红红的。
……
苏府。
苏应俭脱掉外衫交给侍女,一边的小厮立刻展开宽松的袍服,帮他换上。
室内装潢雅致,看起来并不奢华,但装点墙壁的挂画瓷瓶之类细看都是名家着作,价值不菲。
落刀把挂着玉坠穗子的黑色长刀放在榻桌上,闲适地倚靠小榻上的软垫,那态度,像是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苏应俭看着他,就不由自主露出笑来,刚想趁着他闭眼偷袭一番,就听见外面侍女脆生生的:“参见三夫人。”
落刀睁开了眼,好整以暇地看他。
苏应俭翻个白眼,太没意思了!
“儿子回来啦!怎么也不提前送信说一声呀,你五小叔刚从岭南送来的凤头果,冰镇了一路,早知道给你剩点儿……”
打扮松散的漂亮贵妇人进了屋,看见一边八面不动、斜靠着如同主人般、毫无起身给她行礼的意识的落刀,话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