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到了县衙,直接公开提审,大门敞开着,百姓就在外头围观。
县令升堂,两排衙役磕棍子,庄严肃穆。管事,小厮,秦昭月和吾月,还有一脸不服的周宗贵通通站在堂下,只有两个家仆跪下给县令磕头,其他三个人都站着。
刘县令好一阵没脸。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刘县令厉声呵斥。
“老刘!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家里姨娘,你认识的吧?另一个,哼,谁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强闯民宅,还使人诬告于我,你快打他五十大板!”周宗贵见了县令更加不怕了,连连叫嚷。
刘青舟无语,这周宗贵自从家里老娘去世后,再无人能约束,近些年简直是坏事做尽。又没有什么脑子,他护他护的心力交瘁。
这次诬陷吾叶以谋夺人家妹妹的计划,也是他想出来的,为此弄死了自己家一直劝谏着他的老仆,嫁祸到吾叶身上。
秦昭月无意和他们瞎扯,这事究竟如何,不用动脑就想得出前因后果。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令牌,抛到刘青舟胸前。
刘青舟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吓得豁一下站起身来。
“您……您……”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想立刻走下座位参拜,但见秦昭月没有言语,身后是数双百姓的眼睛……
“路进炳是否在素水县?”秦昭月问道。
“是、是,路大人在馆驿下榻。”刘青舟不敢立刻下跪,也不敢再端坐高位,站着回话。
“叫他过来。”秦昭月道。
“是是,快去请路大人,快去!”刘县令赶紧差人。
“什么意思,他要搬救兵?!”周宗贵嘴巴一张,但立刻被刘县令呵斥。
“闭嘴!!!”
不能再让他说话了,再说下去全都要完!
秦昭月不言语,只是站着等。
既然让他全须全尾的走到了县衙里,那就暂时无法对他下手了。
……
顾越混在人群里看热闹。
他越看那个白衣男子的背影越觉得怪,这人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但那溢出的气质真是顶顶不一样,有点像杭豆那个老板带给他的感觉。而且看刘县令的表情,从接了那东西之后就没坐下的动作,可以想见此人身份之尊贵。
不会是太子吧?不是说太子前阵子在素水县附近的小洛山失踪了吗?
……
去馆驿请人的衙役遭遇了两拨刺杀。
兀火兀岩等的就是这一刻,杀手们从没想过有人黄雀在后,派来的四个高手被杀一个,其余三名生擒,兀岩眼疾手快卸了他们的关节,搜走了藏在口中的毒药,手法熟练到被擒的三人眼露绝望。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衙役早就吓瘫在地上。
“你不是还有公务在身,快去吧?脑袋不要啦?”兀火笑嘻嘻地说。
兀岩过去扶起衙役。
“别怕,我们的人在附近看着,你不会有事的。”
“真的,看你吓的!我们出手了,即使有残党也不会再动手,你快去吧。”兀火催促道。
衙役死里逃生,拖着面条一样的腿进了馆驿,面见路进炳,顺便说路上有人刺杀,被中途拦截住了。
路进炳听闻此事,第一时间猜到了那出现在公堂上的白衣男子就是太子。他先激动,而后警惕。但不是警惕刺杀的人,有人想要取他和太子性命显而易见,不正常的是那些中途出手相助之人。
“走!”路进炳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