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蝉,你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这才叛出真武判出青玄的吧?”
苏蝉闻言淡淡一笑,问道:
“师弟何出此言?”
许太平回答道:
“小时候,我们二牛村的村口就有一位被吓破了胆的傻子,整日嚷嚷着地府阎王爷要派牛头马面来擒他。”
说到这里时,许天平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道:
“你刚刚那番话,表面看似大有道理,但实际上,与我们村口那傻子的疯子言疯语,又有何区别?”
苏蝉听到这话,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笑意,静静地凝视着许太平,同样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手按在刀柄上的许太平,一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蝉遥遥踱步,一面继续道:
“恶便是恶,即便你说得再如何冠冕堂皇,你还是恶。”
“我想与你问剑,与天道无关,与你口中的各方势力无关。”
“只与你这些年来,屡次对青玄,对我青玄宗同门作恶有关!
“只与你如今再一次将真武天推向万劫不复有关!”
从苏蝉在千佛国谋划借真武天各方势力之手杀害二师兄独孤青霄起。
再到后来,他在七峰大比上,利用当时青玄掌门周通挑起青玄内乱,等内乱平息时有邪九幽七魔尊联手攻打青玄。
这种种事迹,让许太平愈发坚定心中所想——“苏蝉入魔背叛青玄,无论是出于何种缘由,他绝不原谅!”
“恶便是恶,绝不会因为其作恶的动机,而改变分毫!”
“不然的话,怎对得起因他作恶,而惨死的成千上万青玄宗弟子?”
说到这里时,许太平停下脚步,然后眸光锋利,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苏蝉,继续道:
“于我而言。”
“这场问剑,还与师父他老人家有关!”
“我想向他老人家证明,你苏蝉沦为如今模样,与他老人家无关,更加与他所授剑术无关。”
“只与你苏蝉自身有关!”
“这场问剑,我要向他老人家证明,他老人家不止能教出一个苏蝉。”
“还能教出一个许太平!”
说到这里时,许太平周身的气息波动,犹如洪流决堤一般“轰”的一声破堤而出,席卷整座天柱峰。
旋即,他将手中长刀横举胸前,一手握住刀鞘,一手握住刀柄,然后语气坚定道:
“还能教出一个,能够胜你苏蝉的许太平!”
苏蝉闻言脸上笑容顿时收起,面色一寒,而后眼神冰冷地盯着许太平道:
“吕道玄能教出的最强弟子,永远都是我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