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花钟礼惊愕。
以往曹天衣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
曹天衣看着花钟礼:“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陈长安不给花钟礼面子,那曹天衣也就配合着来了。
就在这时,花梦若向陈长安投去一个眼神。
虽然她很不喜欢这个哥哥,但毕竟是兄妹,看到他难堪,她面子上也不好过。
陈长安一挥手道:“算了,让他坐着吧。”
“好。”
曹天衣点了点头。
花钟礼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好半天,他坐下了。
他虽然很想走,但是不敢走。
这要是一走,曹天衣和陈长安,他全得罪了。
陈长安坐在了花梦若身边,花梦若顿时一脸紧张,生怕他有什么小动作。
好在陈长安正人君子,和曹天衣谈笑风生,对花梦若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花钟礼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他现在心情忐忑极了。
王灰和王克对陈长安言语中满是恭敬,点头哈腰的样子,连曹天衣看了都觉得惊讶。
别看王灰长的貌不惊人,但他活了二百多岁,心气高着呢,曹天衣请了他好几次都请不动。
这怎么见了陈长安就变成了孙子?
聊着聊着,陈长安忽然问道:“曹天衣,我听说你想给花小姐保媒?”
花梦若一怔,曹天衣一笑:“是啊,上次提起过一次,花小姐现在单身,王克王老弟也单身,这不正好吗?”
花梦若一听,吃惊站起。
她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让她嫁人。
从秦三诚到齐君临,再到差一点就进门的陈老王爷,花梦若实在受够了。
花梦若道:“曹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事儿,我想自己做主。”
曹天衣道:“花小姐,你的事儿,我做不了主,但你家老祖……”
花梦若不说话了。
陈长安道:“花小姐的婚姻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众人皆看向陈长安。
陈长安笑了笑,拿出手机,直接给花太虚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
陈长安对花太虚道:“花梦若的婚姻问题包在我身上,有问题吗?”
就听花太虚道:“陈先生开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吧。”
“那好,你忙。”
陈长安挂断了电话。
曹天衣面露惊讶,花梦若一脸震惊,花钟礼瞪着眼睛看陈长安。
他们花家人和老祖说话,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啊……
陈长安这样说话,老祖今天这是怎么了?
花钟礼想不明白了。
花梦若也想不明白了。
她前几天在花家时,花太虚还对她说,正要准备给她联系改嫁的事呢。
老祖为什么会给陈长安面子?
花梦若迷茫了。
不过迷茫过后,更多的是欢喜。
花太虚开口了,那就意味着自己不会再被强制嫁人了。
花梦若感激的看着陈长安,忽然身体一僵。
陈长安脸上笑呵呵,桌子底下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花梦若又羞又怒,脸上还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平静的喝水。
“啊——”
花梦若水刚喝一半,就叫了一声。
王克不懂:“花小姐怎么了?”
“我太开心,呛到了。”
花梦若狠狠瞪了陈长安一眼。
曹天衣向陈长安竖起了大拇指:“陈先生好大的面子呀,像这样的事儿,就算是我,花家老祖也绝不会给我面子。”
陈长安笑呵呵的捏着:“也谈不上什么面子,只是花老祖这人吧,好说话。”
陈长安已经听云梦说过了,她斩了花太虚半条命的事了。
花太虚现在怕的要死,他还哪敢反驳陈长安的话?
王克看完陈长安给花太虚打电话,心中残留的那一点点的不忿,顿时烟消云散了。
来时,王灰就对他说了,陈长安是他永久都惹不起的人,对这样的人,除了巴结就是巴结,绝对不能站在他的对立面,否则,下场一定极惨。
王克表面点头,心里是不服的。
现在,他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