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辫姑娘一会哭一会笑,吃东西吃的满地都是。
陈长安的脸色有些不悦,张玉贞小声提醒他:“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
“再说了,如果胡冬冬心智正常,你根本就没有机会。”
陈长安笑了笑,他现在才算全明白孔德元和张玉贞打的是什么主意。
让自己娶这个傻姑娘,然后成全孔德元的仕途。
这不仅是龌龊,还很不要脸呀。
老司长胡光荣给陈长安和张玉贞拿来两瓶矿泉水。
“我家里就和我和冬冬两个人,平时也没什么客人,你们就喝这个吧。”
张玉贞脸上挂着笑容:“好好,老司长不用客气。”
胡光荣坐在了二人对面,打量着陈长安。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胡光荣呵呵笑道:“这年纪正好,我像你这样年纪的时候,正在下乡体验生活呢,那段岁月,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和玉贞是?”
“她是我小姨。”
“哦。”胡光荣点了点头。
张玉贞笑的很勉强,陈长安主动报真名,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
前几天她就联系胡光荣了,说自己儿子如何如何。
胡光荣也有些疑惑,他把目光投向张玉贞,看到张玉贞的尴尬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担当司长数十年,胡光荣如果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他就不配担当这个位置了。
“小伙子很实在,不错,不错。”
胡光荣称赞了陈长安一声。
张玉贞此时才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老司长没生气。
胡光荣又询问了一些问题,陈长安都一一回答。
胡光荣道:“玉贞呀,你这样,先去我的画室看一看我的藏品,我和长安有一些话要说。”
“好好,我去。”
张玉贞叮嘱了陈长安一句:“震天呀,记住不要乱说话。”
张玉贞刚关上门,胡光荣就道:“小伙子,你没来之前,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家冬冬这个情况呀?”
陈长安点了点头。
“前几天玉贞和我说她有个儿子,因为她和德元工作太忙,从小一直寄养在姐姐家。”
“小伙子,这么和你说,我是不太相信的。”
胡光荣笑道:“工作再忙,从来没有接过来,也没说去看望过,也没提过,这根本不正常。”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揭穿她们吗?”
“一是面子,二是没必要,三他们也是好意。”
胡光荣怜惜的看着胡冬冬,道:“小伙子,不要觉得我无耻,我家冬冬生下来就这样,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死了,谁来照顾她?”
“我就想找一个能照顾她后半生的人,不求对她多好,给她口饭吃,给她一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陈长安问道:“老人家,你夫人是不是生你女儿时,难产而死?”
胡光荣微微一怔:“玉贞连这个都和你说了呀。”
“她没说,我猜的。”
“还有,在你夫人没出事的时候,你是不是挪过父母的坟?”
胡光荣一脸震惊看着陈长安,这是他的私事,他从没对张玉贞和孔德元说过。
“您就说是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