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早见:“封四青没告诉你?”
钱江山:“没啊。”
赈早见采取了维权手段:“我回去要投诉他!”
两人聊了几句就进了各自的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整条走廊的门都悄然打开,各种形状的人型从房间里走出,走廊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们住了十七十八?”
“那男人一看就西娘子喜欢的,她肯定要拿走。”
“十八不是书生的房吗?他看上那男人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那高个男人本来是二十九风姥爷的,让书生抢走了!”
“书生抢人了?他不是有道侣吗?”
“他那道侣就剩个脑袋了,谁跟他!他总要给他道侣找个身子吧!”
“哈哈哈哈……!修合欢道的婊子连姘头的身子都保不住!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各种细碎尖锐的笑声回荡在走廊中,直到书生背着箱笼出现在二楼。
书生的眼睛像一条缝一样竖在脸上:“各位,要是还想在这儿待着就闭上嘴,吵到了我的耳朵就别怪我下黑手!”
惊了老鼠窝,一下子全都躲没了影子,所有的门都紧闭着,除了二十九号。
二十九号的门缝没关上,反而开的更大,从里面出来个佝偻着腰的老头。
老头抬头,浑浊一片的白眼球看向书生:“书生,那人我出两千两。”
书生背后的箱笼咚咚响了两声:“你想要好身子,我相公也想,就像他们说的,我一个修合欢道的,相公只剩个脑袋算什么。”
风姥爷好像很惧怕箱笼里那颗脑袋,往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我是给了钱的!这人必须给我!”
书生有些不耐烦:“那你给我找个壮丁,反正我就要一个身子,其他的全不要。”
风姥爷咬牙:“你等着,半个时辰后我把人送到你手里,那男人必须是我的!”
书生竖起的眼睛归为正常:“那可真是太好了,半个时辰后人要是没到我手里,我立刻就糟践了那男人!”说完就下了楼。
风姥爷淬了一口唾沫,骂了声婊子,身体化作一阵黑风往晋城去。晋城的人以挖山为生,那里的男人壮的跟牛一样,风姥爷挑了一个身板最周正最壮的男人掳回了酒肆。
把敲晕的男人扔在书生面前,风姥爷的声音如同坏了的鼓风机,说话断断续续:“人、我给你、带回来了,那个人……”
书生拍了拍男人结实的胸膛,非常满意:“给你了,我就想要个好身子!”
风姥爷像模像样的给书生行了个礼:“多谢书生了。”
书生把男人的头割下来,将箱笼里的头摆在上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走吧,别耽误我练功。”
风姥爷脸上面皮抽了抽,转身上了楼。刚走几步台阶就听到身后响起嗯嗯啊啊的声音,走的更是快。
有人走了但是有人过来了。
钱江山躲在楼梯拐角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荒银诡异的一幕。
那书生竟然是个阴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