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声来自于周野,他怒道:“侯虎,你小子太过无礼!酒桌喜事,你怎可逞凶?罚你三日之内不准饮酒!”
如此大喜事,自己却不能饮酒……许褚愈发郁闷。
说完,周野又笑着看向孟获:“孟部主为何不喝?莫非嫌酒差了?或是说,这酒喝不得?”
“天王都称好酒,哪里会差,我这便喝!”孟获心里抽搐,也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许褚心怀郁闷,这气又不能发在周野头上,只能撒在这群部主身上。
端酒时凶神恶煞,倒酒时如要吞人。
木鹿、朵思看了看孟优,一个个痛快将酒喝了。
突兀骨不多话,一碗酒而已。
喝完之后,孟获兄弟接连起身告罪,要去厕所一趟。
祝荒明白两人要去干嘛,也想起身开口,却被周野一手摁住了肩膀:“我们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观祝统领便是如此。”
“日后王后需陪在本王身边,祝部内事,还望祝统领能多多辅佐夫人。”
“来,再干了这杯酒!”
祝荒头皮发麻,却无法推脱。
在郭嘉的示意内,甘雄几人接连起身去如厕。
这让酒意愈浓的周野大怒,拔剑而起,丢给许褚,喝道:“酒宴之间,屡屡坏本王兴致!你持此剑,一刻之内,再有谁人如厕,便砍了他!”
“喏!”
许褚酒也没得喝,捧着剑走回了郭嘉身边,郁闷至极。
“他们都跑去厕所干嘛?”
不能喝酒,闲的难受的许褚看着身后空了的座位问道。
“我让他们去的。”
“为何?”
“因为他们去了厕所,就能激怒大王,接下来想去的人就去不了了。”
许褚听得越发糊涂:“为何不让人如厕?”
“如厕自然是可以去的。”郭嘉狡黠一笑:“就怕他们不是如厕,而是吃屎。”
秦宓刚好夹起一块肉,又迅速放下了。
“干嘛吃屎?”许褚瞪大了眼睛。
郭嘉道:“因为祝荒那坛酒里有毒。”
许褚恍然:难怪大王不让我喝!
“可大王不是喝了么!?”秦宓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慌张。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郭嘉笑了笑:“于吉都毒不倒大王,凭一些蛮子又怎有那本事?”
茅厕内。
孟优那张被许褚扇成猪头的脸正在发抖,带着恐怖盯着自己老哥:“真……真的要吃吗?”
“你要是下半辈子不打算碰女人了,也可以不吃!”
孟获咬牙,走到坑前、蹲下、伸手、掏起、塞入口中、一气呵成——呕!
大片酒水被吐出。
“有用!”
孟获顾不得恶心,继续动作。
孟优也豁出去了,有样学样。
兄弟两围着粪坑猛掏。
吃这玩意,有人是因为解毒,有人是因为立了flag。
但不得不说,都是狠人。
兄弟两人出来之后,那是一阵神清气爽。
等到他们回到座位时,祝荒看向他们的眼中竟隐隐带着羡慕……
过了一刻钟,他才发疯似得冲向茅厕。
但时间这么久,药八成已经化了,而且他喝的最多。
酒宴到中场,醉醺醺的周野搭住祝融的肩膀,两人向内屋走去。
祝坤满面灿烂笑容。
周野走了,主持人就成了郭嘉。
郭嘉那也是个人精,上到军机国事,下到吃喝嫖赌,那是样样精通。
无论众人谈什么他都能接得住,借酒说南阳之富裕繁华,又谈赌事、风月等新奇玩法。
在座一群乡巴佬那是大开耳界,伸长了脖子来听他扯皮。
“恰逢如此大喜,我等当饮到天明!”
随着时间推移,底层渐渐散去,只剩一群高层坐在这。
郭嘉舌灿莲花,各种趣事不带重样,听得众人也甚有兴趣。
虽当中多有风流之事,但祝坤也并不羞涩避席。
毕竟对她过往的人生来说,男人就是用来玩的,男人能谈她自能听。
郭嘉在她眼里,如果刨除身份,只说男女,那也就是个可堪一玩的小白脸罢了。
祝坤听得有劲,而孟获祝荒则干脆不想走。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