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乂骑转身,正面踏向祖郎。
祖郎面色苍白,不得不承认失败:“退!”
山越军的速度还是在的。
而张郃也没有让自己的人放下盾牌,只是一步步逼近而来。
对于祖郎而言,他的后军距离城门很近,即便张郃速度再慢,也会把他的人推到城底下。
到时候,要么开城门,要么被张郃压在城门底下杀!
后方策应的孔芬,看到前军不断后退,还有些不明所以。
“已经败了!”是仪断定道。
孔芬脸色变了变,道:“胜负未定,将军不宜早下结论,以坏军心。”
是仪摇头,道:“收军回城,祖郎再退我们便退不回去了。”
“不可!”孔芬执意不同意,呼来一人:“告诉祖统领,就说我们在后助战,看他建功领赏!”
杀人诛心啊,这是逼祖郎一战……是仪暗暗摇头。
之前祖郎执意出战,放下狂言,也导致孔芬在自己面前闹了意见。
现在孔芬下不来台,他能让祖郎好受?
再则,一支士气被重创的山越军入城,能发挥出多大的正面作用?
如果败军情绪扩散,反而更不利于守城。
“此人虽不通战事,对于争斗一事,倒是揣摩的极为透彻……”是仪摇头,心中颇为无奈。
没办法,孙权部下从来都不是一条心,能合力防守已经很不容易了。
“报!”
“后方来信,说为统领助阵,看统领建功领赏!”
“可恶!”
祖郎面色忽黑忽红,怒道:“先前我说是仪畏战,今日若退回去,日后也不好做人——也罢!”
他喝住后退之军,步行上前,高声喊道:“张郃可在!?”
“小儿屡唤父名,何事啊?”
一声大笑,张郃出马。
“人说周野麾下,皆长了一张臭嘴,今日看来,果然是真!”
祖郎咬牙切齿,道:“你用杀阵害我独子,我欲为子报仇,你可敢与我单独战上一场?”
“哪有不敢的道理,只是我一人灭你父子一门,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些?”张郃呵呵笑道。
“猖狂!”
祖郎呸了一口,道:“步战敢不敢?”
“来便是了!”
张郃翻身下马,提枪向前。
两将各撇了军队,持兵步战决死。
张郃是马上将,步战颇有不适,拖到二十回合时,他大喝一声,手起一枪,正中祖郎心窝!
见自家统领被阵斩,山越军大溃而走。
“怎……怎么回事?”孔芬面色发白的问道。
“张郃枪刺祖统领!”快马来报。
“那……那该怎么办?”孔芬麻了。
“退!”
是仪一手提起孔芬,带军火速退入城中。
见山越之军败退而来,速命人放箭,抵住山越之众。
山越军无路可去,又倒撞向张郃军刀锋。
八九千人,就这么来回折腾,除了少数走脱的,几乎被屠了个干净。
“很好,榜上有名!”
张郃提着祖郎的人头,满足的在纸上勾去他的姓名。
不久,张辽率第二部军抵达。
“先造城土城、云梯。”
“等后军赶到,三面齐攻,一日之内,强攻破城!”
张辽听张郃说已斩祖郎,灭山越之众,登时大喜。
“就是有城池在,也护不住城内万人。”
“速拟捷报传于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