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郎主战,两人主守。
“我自带九千山兵去。”
“无能,哼!”
祖郎怀怒出城,领兵自战。
是仪无奈,摇头道:“九千对五千,看似有人数优势,但实战无异于寻死。”
是仪是孙权麾下重要将领,不然也不会被他留下来镇守要地。
孔芬对周军的认识却不够,道:“倘若再加上城中之兵呢,依旧打不出优势来吗?”
“张辽既让张郃先登,自有道理。”是仪叹气。
听到这话,孔芬颇为不悦的皱眉:“祖统领过于激进,而是将军也过于畏战了。”
“难不成丹阳一战,真让诸军胆裂不成?”
在阳羡,是仪代表的是孙权,而孔芬则是吴会豪族势力,祖郎代表的是山越。
显然,金主孔芬对是仪的畏战态度不满:
照你这么说,我们钱白烧了?
真要必败,那还反抗什么,自杀了事!
是仪机智的没有和金主辩驳,只是道:“看此战结果便知。”
“将军当领兵,从后策应,倘若得胜,同时趁胜而进,如何?”孔芬道。
是仪沉吟片刻:“倘若兵败呢?”
“你为战将,怎如此怕死!?”孔芬恼了。
是仪也不再退让,昂声道:“我是为顾全大局!倘若意气用事,与张辽正面对战,吴会顷刻便亡——甚至用不着周云天亲来!”
或是被是仪突然爆发的脾气震住,或是想起周野麾下那群猛将的赫赫威名,孔芬妥协一步:“倘若兵败,将军有何打算?”
“倘若兵败,不可冒险,当速退回城中防守。”是仪道。
“就依你!”
守军人马不多,祖郎抽走了九千山越兵,也就剩下万余人。
两人领五千兵随后而出,于城下摆阵,以做策应。
“统领,是将军带人策应来了。”副将告知祖郎。
“策应?”
祖郎不屑冷笑,道:“他是没胆战张郃,见我出击,想趁机捞功来了。”
“传令下去,即刻出击,杀入张郃大营!”
“喏!”
被分功劳,祖郎还不太建议。
但要分他的钱,那祖郎可没法接受。
没办法,山越之人,有几个不穷的?他就是穷怕了!
轰轰轰!
鼓声奏响,九千山越军分前中后三路,皆赤脚杀出。
为何赤脚?
因为张郃扎营所在,是泥泞之处。
这不是张郃找虐,而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是在长江以南,雨季还没过去,溧水道又刚从涨潮期回落下来。
张郃等人虽登陆,但刚淌过水的地,还是泥泞润滑的很。
等蹂躏的人一多,那路就越润越烂,渐渐发黑……
这种环境,不仅阻碍行军速度,还严重影响作战,同时会带来疾病和瘟疫!
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会好很多,例如山越之人——但他们依旧有不少病患减员。
所以,祖郎判断:张郃军外强内虚!
“张郃是北将,麾下是北兵,下了马不堪一击!”
“我麾下都有数百病患……他这五千之众,少说有两千人水土不服。”
“去斩一些人,再滋生瘟疫……呵呵!”
看着部下赤脚如飞,祖郎笑意越冷。
可他哪里知道……
“将军,照这个吃法,咱们的粮草支撑不了几日。”粮官来报。
“担心什么?大王有令,此战结束之前,肉食尽管上,药物不能断,吃完了桥家会马上派人送来!”
张郃一瞪眼,道:“一日三顿饭,夜里一顿药,你要是克扣了,砍你的头!”
“不敢!”粮官面色发苦。
作为主管粮食主管,他必须掌握好粮草调度,如果让军队陷入缺粮境地,第一个斩的就是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