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回城。
全军上下,几乎人手一颗以上的人头,还有大批缴获。
第一波袭击的时候,那些乌丸人逃窜,几乎武器全丢下了。
这些东西可是有大作用。
守城很容易耗尽器械,最后才失守的。
有人总认为,随便捡块石头,从城楼上丢下去都能砸死个人。
这是不对的。
首先石头准头一般,就是个死人你都未必砸的到。
其次那是活人,他还会走位,搞不好还有姓马的,闪起来非常快。
最后石头如果不够大,未必砸的死人。
但这些兵器就不一样了。
天上下长枪下刀子,挨着了还能活吗?
这次王平外出,看似斩获一般,实则收获很大:
一,拖延了敌人进军时间,为构防争取了时间;
二,再度打击乌丸士气,提振我军士气;
三,削弱敌人部分力量,增加自身物资。
有时候,坚守只相差一天,结果就不一样。
见了这光景,王进看得直瞪眼。
怪不得他小小年纪能当主将,还真有两把刷子……
王平给每个人记上功劳后,让人将收缴发了下去。
将带回来的马精肉煮了,吩咐准备吃肉,所有人饱餐!
因为他很清楚,楼班第一阵,才是最狠的。
只要守住了,接下来就是磨了。
“将军,监军来信。”王进把信送了过来。
王平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看都没看,立即塞了回去:“念!”
王进看了他一眼。
好嘛
打了胜仗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有脾气。
王进看了一眼,懵了。
好半天,都没动静。
“你念啊!”王平怒道。
“这……我看不懂。”
王进又把信推了回来。
王平差点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
你看不懂,我能看得懂?
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扫了一眼。
自己却愣住了。
这是一幅画。
一双手,环抱一座城池,城池上方,画着十颗太阳。
王平看得出来,画作出自于诸葛亮之手,是典型的写意派。
“比我画的好那么一点……”王平轻声道。
“将军,画中说了什么?”王进又把脑袋凑了过来。
王平唰的一下收了画,不让他看:“监军说了,只要守城成功,每个人可以分到十个娘们……太阳!”
王进一愣,旋即一拍大腿,喜道:“大气!”
“你先下去,我歇一会儿。”
王进走后,王平眉头却是沉了下来。
“坚守十日。”
“他们应该就在楼班身后,为何需要我坚守十日呢?”
愁眉苦脸。
“应该不会坑我。”
“我要是死了,谁还他钱?”
“不过诸葛亮那么有钱,也不缺我这点……”
“对了,我欠他多少来着……一百万钱本金,第一个月利息二厘,第二个月利息四厘……”
“哎呦,算不来,不算了。”
王平连忙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海。
打仗,防守——这才是正事!
……
楼班后方。
诸葛亮的大军距离他非常之近。
但在他面前,同样摆着一条泥水河。
本着向王平同志学习的谦卑,楼班也在河对岸摆了一道防线:三千守军,又去附近找了三千多乌丸人帮忙驻守。
在凉州、并州、幽州,到处都有乌丸人,这不是难事。
但就那些被打破胆的乌丸人,要挡住诸葛亮充满锐气的大军,显然是不可能的。
“中央猛击,分兵而渡,轻而易举!”
张郃愿意再次立功。
“抢岸需锐气之师,儁乂将军前番劳师,先歇着吧。”诸葛亮道。
张郃不解。
就面前这票败军,自己还能咬不动?
但诸葛亮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张郃退下后,消息又传到了马超帐外。
“听到没?乌丸人守在对岸,因缺锐将破敌,我们将暂守在这。”
“哎,乌丸人奔着泥阳去了,要是过不了河,那边可就难了。”
玄甲守着马超也无聊,所以没事就“无意”讨论这些事。
帐内,马超听得心里直痒痒!
“两位,两位!”
他探出个脑袋,冲着两人招手。
玄甲走来:“将军,有事么?”
“攻河岸缺锐将?”马超问道。
“是啊。”
“我啊,我是啊!”马超指着自己,道:“两位带个话给监军,就说我愿去!”
“这……”
马超掏出一块金子,塞在两人手里:“拜托了。”
“我们不能收。”
“收着,有事算我的,请你们喝个小酒!”
两人对视一眼,最终收了下来,一个人去见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