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的差不多了,周野带上人马和沙摩柯的蛮兵,再次往北压去。
沙摩柯直接给武陵治所临沅送了一封信过去,劝他们投降,否则自己将打头阵。
消息这才彻底传出,武陵郡震动。
临沅城内,即刻出现两派声音:一者主降,二者主战。
太守金旋不打算投降,连杀了几个主降派的人,这才把声音给压了下去。
“援军就在身后,谁敢言降!?”金旋怒道。
从事巩志见状,即刻站出:“某愿提一军,前往沅南设阵,先拒冠军侯,拖延时间!”
临沅和沅南相距非常之近,只是中间隔着一条沅水。
金旋闻言大喜,道:“难得你有如此忠心,郡内还有兵马一万五千人,我予你八千人,速往沅南,莫失我望!”
“喏!”
巩志提兵一出城,便对军中诸将道:“冠军侯已至,沙摩柯尚且投降,我等才多少兵马,与其抗拒,是自寻死路。”
“金旋寄希于刘表,害的是整个武陵。我本不愿从他,待在城内又恐被他加害,故领军而出,再迫使他投降,可使武陵免于战难,望诸君助我。”
众人皆应诺,只有一人是金旋心腹,公然抗拒,为巩志所杀。
巩志过河之后,不但没有构造防线,反而让人造桥以迎冠军侯。
同时,兵马掉转,杀向临沅城下。
城内金旋得讯又惊又怒,来到城头,怒喝发问:“巩志,你这是何意!?”
“民心所向,皆愿投冠军侯,我此来是为劝太守弃暗投明,望太守莫要辜负我一腔好意!”巩志大叫。
金旋大怒,道:“你提我兵马,竟敢来造我的反?”
“人心所在,何以言反?望你不要自误,否则志为冠军侯打头阵!”巩志喝道。
城头之上,人心大乱。
沙摩柯兵败,刘磐所部因为甘宁突袭华容,半路耽误,还没赶到。
一万五千人面对冠军侯,本来就心虚的很。
如今巩志还带着一半多的人起义,这让他们怎么打?
不如早降。
“巩志小儿,你怎敢乱我军心!”
金旋张弓,来射巩志,被其躲开。
“策应冠军侯,准备攻城!”
巩志见攻心之计已成,也没有真的直接上手。
他一面让人打造攻城器具,一面让人给周野送信过去。
周野带着大军离开大山,已在路上,接到来信大笑:“看来可以省些功夫了。”
吩咐全军,加速前进。
临沅城内,金旋为了泄愤,亦或稳定人心,直接把巩志家人抓了,带到城楼上。
“巩志,即刻投降入城,饶过你家人!”
巩志目呲欲裂,道:“金旋,你我所争乃天下之事,为何以人家小为质?”
金旋冷笑,道:“我只问你,投降与否?”
“我若依你,临沅之地,必生灵涂炭!”
巩志不是傻子。
现在放手入城,做了一半的事业得坏,自己和家人还是难逃一死。
“望父老救我家小!”
他在城下大叫:“冠军侯得城之时,巩志愿奉全数身家拜谢!”
城头之上,有人拔刀。
“动手!”
金旋怒喝一声,亲自拔剑,斩巩志老母。
麾下将士即刻动手,将响应巩志的人纷纷杀死,又把他儿女杀尽,将人头丢下城楼来。
“谁敢叛城,便是这般下场!”金旋大喝。
巩志眼泪崩血,痛哭大骂:“金旋,此生不食你肉,巩志不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