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面有疑惑之色,但却不敢多问。
到了晚上,周野命令军士击鼓摇旗,做出攻城架势。
“杀啊!”
城内的百姓本就是惊弓之鸟,一听到动静登时乱了起来。
张纯也彻底失去了顽守之心,打开了南城门,趁夜逃走,拱手将卢奴给让了出去。
周野见机将旗一挥,真的发动了攻击。
张纯一退,百姓就把城门给打开了,跪在道路两旁。
假卢植当即下令:不可伤百姓一人!
周野入城,调集百姓防水,自己则重构城防,又差人继续领兵追杀,要把张纯赶入南面的泒水中去。
中山国内多河,卢奴北面是恒水,南面是泒水,过了泒水才能去无极一带,而走过了无极又是滋水。
而在此刻,吕玲绮领着三千骑加速前进,连过滋水、泒水两条大河,火速驰援卢奴。
“不用三日,明日便可以抵达卢奴!”
想到自己初参战,吕玲绮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夏侯兰从卢奴位置赶了回来,告知张纯一事。
“能守住便好。”
“将军带骑兵先走,我随后便来!”
为了稳住张纯的心思,吕玲绮让夏侯兰带仅有的一千骑兵先动。
“好!”
夏侯兰领了骑兵便去。
人在半途,尚未抵达卢奴,遥远便看到败军一路过来。
夏侯兰见了大惊,连忙问道:“张纯何在!”
“张纯在此!”
张纯带着亲兵逃窜,神色狼狈。
夏侯兰惊问道:“你承诺可守城池三十日,怎一日便丢了城?”
“将军有所不知,敌人狡诈,你前脚刚走,他后脚便放水灌城。我不忍百姓遭水淹之苦,只能退出。”张纯辩解道。
夏侯兰险些气乐了,道:“小姐领兵已在后方,趁着敌人立脚未稳,随我杀回去!”
“敌人势猛,守城尚且难敌,何况攻城?”张纯不肯过去。
夏侯兰恨不得给他一刀,无奈自己官职没他大,只能自己带着骑兵往卢奴赶去。
张纯手下已是败兵,都跟着老大逃,谁会跟夏侯兰回去卖命?
沿路吆喝,也只得一千余人,勉强赶回卢奴,恰好撞着来追击的臧霸。
夏侯兰急挺枪欲斩。
“勿要惊慌!”臧霸连忙大喝一声,道:“我欲借此势归主公,你随我同去。”
夏侯兰便道:“将军既无二心,当帮忙夺回卢奴。”
“卢奴城内有劲敌,非主公不可破之,随我速走。”臧霸回头看了一眼,惊慌拍马,冲到夏侯兰跟前。
夏侯兰握紧了手中枪,人尚在犹豫之间,臧霸猛地一拔剑,砍死夏侯兰坐下马,趁势将他擒了。
“你!”
“哈哈哈!”
臧霸大笑,道:“夏侯将军,你我相识一场,才砍马不砍人,莫要不识好意啊!”
众骑见折了夏侯兰,当即转身,往后退去。
却说吕玲绮在后兴冲冲赶来,也碰着第一波张纯败兵:“张纯何在!?”
张纯打马而出,依旧用之前那套说辞。
“分明是你自己怕死,还扯这些没用的借口!”吕玲绮怒极,头顶翎羽抖动。
张纯见解释不通,也只能哼了一声:“我乃中山国相,两千石官员,而你不过是区区一女子,有何资格教训于我?”
“女子也比你强!”吕玲绮大怒,抬起赤枪便冲着张纯刺来。
张纯急忙招架,不过三回合,赤枪贯过咽喉,死在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