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连嘴带眼同时闭上!
还是让张飞连头带脸的洗了一把。
“啊!”
曹操整个脑袋都被糊了起来,颤着声大叫:“快把他拉开!”
张飞虽然喝醉了,力气减弱,但曹操还是挣脱不了他。
一打开嘴之后,那肚子里就跟决堤的大江,滔滔不绝。
抱着曹操哇哇吐个不止,坚持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西,给曹操洗了头后,还要连带着帮他把澡也给洗了。
“啊!”
曹操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整个人都要疯了。
睿智如他,碰上这种事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呃!”
张飞又打了个嗝,醉眼盯着曹操,嘿嘿起来:“这个痰盂还会跑,有趣……有趣!痰盂不要走,俺还没吐完呢。”
“呕!”
“拉住他!”
曹操撕心裂肺的大叫,自己也恶心的呕了起来。
典韦等人一拥而上,扯住了张飞的肩膀,将他控制住。
“主公,快擦擦!”程昱忍着恶心给曹操递巾。
曹操随意擦了一把,手指张飞:“拉出去,告诉大夫,给我用力的割!”
“嘘!不可说。”程昱连忙提醒。
张飞的几个随从,也早被干趴下了。
曹纯扶着张飞一路出去,夜里在外兜着圈子,等张飞醒一些。
张飞终于开口:“咋……咋还没到家呢?”
“到了,前方就是了,我先替你去打点。”曹纯一喜,指了指前方的屋子,便将张飞丢下,独自走向蚕室。
“将军!”
大夫熬夜给人阉割,看到曹纯过来,连忙行礼。
“辛苦。”曹纯点头,道:“这些人怎么样?”
“先用酒灌醉了,效果不错,就是有几人会撒酒疯。”大夫笑道。
要知道,这个时代只有华佗掌握麻醉技术,其他人可没那本事。
让人醉酒来割,是程昱出的主意。
至于目的,当然是为了某人了。
“撒酒疯的,再给他一榔头。”曹纯手一挥,道:“记着了,但凡进来的,都是要阉的,莫要漏了!”
“是。”大夫点头,心里却觉得奇怪。
阉内宦而已,干嘛这么着急?
但不该过问的事情,他还是不会问的。
曹纯出门的时候,张飞还趴在墙角睡着,夜里冷,缩成一团。
他拿了一袋冷水,走过去冲着他脸上一泼,如飞跑去,消失无踪。
张飞一个激灵,吃力的睁了睁眼。
“冻……冻死俺了!”
张飞吃力的起来些,身体阵阵乏力,贴着墙都要坐地上了。
风一吹,水更冷,冻的他直哆嗦。
下意识的,就往温暖的蚕室走去。
嘎吱!
将门推开。
“嗯?”大夫都打算收工了,一回头看到张飞,乐了:“好你个天杀的,竟然自己一人半夜找过来!”
“说甚胡话!”张飞无力的一挥手:“俺可是……可是将军……你怎敢这样跟俺说话?”
说完,噗通一声倒在床上。
扯起一物就盖在身上:“这里……倒是挺暖和。”
大夫摇头直笑:“还没进宫呢,就想当将军了?再说,你就一个没了种的内宦,平日里也就给娘娘夫人们擦擦脚,做甚封侯梦?”
说着,伸手在张飞胡子上拍了拍,叹道:“都长成这样了,还要割了去做那卑贱之人,也是个可怜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