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愤然,拨开众人,夺路冲向自己大刀所在。
一把提在手,欲来斩寇锏泄愤,又见人越发多了,只能往侯府外杀去。
寇封奉父命追上,也战他不下。
魏延一路出了府门,纵刀砍死门人,夺了马匹。
忽门上射下箭来,正中左臂。
“魏延受死!”
寇锏家将大喝,冲杀过来。
魏延中箭,无名之火越怒:“当我魏延好欺不成!?”
心以狠,手一辣,将来人斩成两半,血泼了寇封一脸,带箭而走。
“不能让他逃了!”
“传令下去,封罗县城门,差人捉拿!”
寇锏怒道。
“喏!”
魏延带箭奔走,至城门下,挥刀直冲门下。
那城门还没来得及关,守军将士也不知缘由,便喝令问话。
魏延不答,上去就是一刀,杀开城门冲出。
“往北是汨罗江,可渡江脱身!”
魏延杀了人,又夺了一口刀挂在腰上。
至水边,呼来一船家。
船家听到人喊,将船靠过去,又看那人提刀中箭,害怕惹祸上身,转舵又逃。
魏延大怒,打马冲去,半途将马揣入水中,一跃登船。
渡船小,让他一踩,险些翻了过去。
船家吓得面色一白,手持一鱼叉来驱赶魏延。
咔!
魏延抓住他的鱼叉,一把撇断,捏住咽喉将他提起,厉声开口:“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
本当杀你,但念在我主冠军侯仁义待民,饶你狗命!”
言罢,将人丢在江中,自己一撑船,往对岸逃去。
魏延是义阳平氏人,靠山临水,后多走荆州寻找出息之处,练就一身本事。
真的是往北可马战,走南可水战,无所不通。
平日打架留三分力,逃命时才有力气!
带箭撑船,又提刀防备,往对岸去。
“魏延休走!”
没走多久,上方几艘战船追来,箭矢如雨飞来。
魏延一声大吼,将箭头拔出,带出大片血肉。
一手挥刀拨箭,一手撑船逃生。
见战船越发近了,魏延看看岸边距离,丢了大刀,一纵身跳入水中。
扑通!
水花溅起,魏延也不抬头,一路潜水往岸边游去。
战船上众人瞧不见他,乱射一阵,也将船往对岸去,穷追不舍。
汨罗江上波光粼粼,也看不清下方冒出的血色。
魏延找偏僻处靠岸,取腰刀斩人夺马,一路往江夏境内逃来。
寇锏的追兵始终跟在后头,追过一段陆路后,魏延路过洞庭湖旁,洞庭湖水营又分出一部人马来追他。
一路奔逃,身上有伤,衣服都是湿的,魏延又累又饿,狼狈无比。
“魏延休走!”
“你本是荆州人,竟敢投敌,罪不容诛!”
众人大喝追赶。
魏延一路跑一路杀,到了长江边上,人困马乏。
回头看去,又数百人策马追来。
手中短刀,早已砍缺口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魏延宁死!”
魏延可不会自刎,转身就要跳长江碰碰运气。
靠着江夏方向,一排战船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