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疼痛和伤势依旧。
甘宁心里却有些奇怪:打军棍是个细致活,同样五十军棍,有的可以只伤皮肉,有的便伤筋骨,而有的可以直接把人命给打没了!
今日自己看似受罚重,但都是皮外伤,这让甘宁想不通。
自己冒犯冠军侯,结果就做个样子打一顿?
“甘兴霸,本侯打你,你可有怨言?”
不及抬头,门口立着一道高大的影子,遮住了外面的光。
甘宁一惊,慌忙穿好衣服,单膝下跪。
“甘兴霸有罪,今日得侯爷宽恕,已感激无比,岂敢有怨言?”
“那就好。”
周野含笑点头,道:“华神医,将药给他。”
“好。”
华佗背着药箱走了进来,取出一黑一白两个药袋。
“黑袋中的药外用,白袋中的则内服,伤势会好的快些。”
“这……”甘宁越发糊涂,只能行礼拜谢:“多谢冠军侯大量,多谢神医!”
周野一摆手,笑道:“你知本侯为何要打你这五十军棍吗?”
“甘宁有眼无珠,前番冒犯侯爷和夫人,自然该打。”甘宁道。
“不,你错了。”
周野摇头,道:“不知者无罪,区区小事,本侯如何会怪罪于你?”
“之所以要打你,是打给黄祖看得。”
甘宁既感激又疑惑,一面欣喜答谢,一面不解的看着周野。
“刘表手下之人,皆是荆州本土世家豪族,或是他家亲属。”
“你本在南阳,而后流窜于蜀地,最后才到了黄祖手上,他岂能重用于你?”
荆州集团有个非常明显的特点:排外性。
甘宁祖籍在南阳,但因为自身流窜,过往不干净,又没有大背景,理所当然的被瞧不起。
甘宁失落般点头。
“黄祖、刘表,皆不识兴霸之大才。”
“今日本侯给他替你求情的机会,却不发一言,着实让人心寒。”
周野摇头。
甘宁低头开口,带着万般无奈:“宁悔于当初之为,有建功立业之心,寄人篱下,只能忍辱。”
“那兴霸觉得,在黄祖手下,能否建功立业?”周野问道。
“黄祖本不用我,今日之后,恐更难也。”甘宁摇头叹气。
周野笑了,道:“那若在本侯手下呢?”
甘宁眼睛一睁,难以置信:“宁出身草莽,又是戴罪之身……”
“英雄不问出处,建大功岂拘小错?本侯正缺一水军大将,兴霸若愿投我,日后江夏水师,就要多多劳你了。”
说着,周野取出一封任命书,交付甘宁。
“若是愿意,贴身藏好,来日再取大印。”
甘宁阅毕大喜,浑身颤抖,双膝跪地,叩首于地。
“宁本死罪,得侯爷宽恕,已是恩同再造!”
“今又赐如此机缘,给我一水贼如此前程,宁必以死相报。”
“若违此誓,葬身于长江鱼腹!”
中午回来写了一章,下午还得考试,定时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