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细之人,必有急事,快请她进来吧。”贾诩摇头。
须臾,一个身穿白衣的玉人款款而入,为避嫌,戴着轻纱遮面。
袁术和刘表视之,心头皆是一颤:这张济好福气啊,只是可惜……
外人当面,张济压着怒气,道:“夫人来此何干?”
“我来只问一事,为何要对冠军侯出手?”邹含烟冷声道。
张济本就是强压着怒火,一听这话胸膛险些炸开:“你还敢来问我!?”
“我本就不怕他周野,谋划着如何杀他,你却丢我颜面,去他营中乞降,为他所辱,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前番你送信来,我给你邹家面子,未责怪于你;今日你为保情夫,还要来军前阻我吗!?”
张济那个怒啊,伸手握住了剑柄。
在外人面前如此,着实丢人,但他实在忍不了了。
轻纱遮脸,不见神态,唯有那双美目瞬间冷了下来。
“将军与妾之婚,为长辈所指,含烟自不敢违。”
“但将军话无根据,诬蔑于含烟,实非男儿所为!”
张济怒笑,道:“那日晚上你在周野营中过夜,有人从旁听到欢好之声,岂能有假?”
邹含烟一愣,随后摇头道:“何人所言?”
“是我亲耳听到!”那个女将站了出来。
邹含烟看向她:“几更听到?”
“三更。”
“三更之时,我还在太后帐中陪她聊天,因此一夜未曾睡好,次日疲惫。”邹含烟道。
“这……”女将脸色一滞。
邹含烟身体微退,于袖中取出一封文书来:“那日为息冠军侯之怒,特立下这封文书。”
“先生一看便知。”
贾诩接了过来,扫了一眼,登时脸色一白:“糟了,中计了!”
张济欲伸手来夺,已被邹含烟取回:“如今看来,能得此书,我之幸也!”
言罢,冷冷一拂袖,走出门去。
“书中说了什么?”张济顾不得发怒,急忙问贾诩。
“书中许诺,若将军你再犯冠军侯,便算夫人违背诺言,需连邹家在内,同侍奉于他。”
贾诩跌足,叹道:“那晚帐中之声,必是其他女子传出,为的便是将你激怒,出兵违约,以成此事!”
“啊!”
张济听懂了,终是大怒,一剑起,将那女将斩杀当场,双目如血。
“可恨,可恨!”
“邹氏尚未过门,如此一来,岂不是成了他人之妻!?”
“将军勿要激动。”刘表连忙宽慰:“文聘和蒯越不久将至,到时候我们将周云天杀了,邹氏还是你的。”
“说的不错,将军不要难过。”袁术也站出来安慰,道:“纪灵还有几日便到了。”
“报!”
飞马一人入帐,呈战报于刘表。
“蒯越使瞒天过海之计,让军士假扮百姓,空两手而入南阳,用船运送兵器,不曾想竟被戏志才提前识破。”
“于南阳界内,许褚伏兵五千人,大杀我军;我军手无寸铁,被他屠杀一万两千余人,损失惨重,惨败归南郡去了!”
“什么!”
刘表身体僵硬在原地。
他刘表的兵,两手空空让人砍!?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惊怒之下,身体阵阵发抖,像是要晕过去一般。
“景升不要难过,一些小事而已,莫要难过。”
他站在中间,两边安慰,心里却颇为庆幸。
“报!”
袁术亲兵跑了进来,面有惊恐色。
“主公,张飞在外叫阵,说有些话让我带给您……”
“什么话?”袁术问道。
“这……”亲兵不敢说。
袁术怒了,喝道:“支吾什么,只管说便是!”
亲兵一咬牙,道:“他说‘袁术,俺杀了你儿子,头都割了下来’!”
袁术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他在胡言!”
“主公!”
又一个亲兵抱着人头哭着冲了进来。
“张飞于两军阵前,丢出少主人头,我给您捡了回来。”
袁术身体一抖。
“噗嗤!”
两眼一翻,一口老血,往后倒去,四脚朝天。
对于一个数学不好的人而言,写前面那半章简直折磨无比……所以我在前文尽量不提金钱的事,但到了后面争霸,你不可能不写。实话实说,这里真不是小酒的强项,多担待。这章很长,所以花费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