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连忙起身,眼中喜色按捺不住。
“你随我三年,劳苦功高,每逢僵局,督军逆势抗敌。”
“我命你组成五千本部兵,以防守为主,专选大力肥马,军披重铠,人人持大盾。”
“若对战不敌,便要你顶上,为他人争取走脱之机。”
张郃性格沉稳,且统率提升空间大,是个需要磨炼的人。
如果话说的难听一点,他是个欠捶的人。
故有句话形容张郃“前期谁都打不过,后期谁都打不过”。
有人认为是后期人才凋零,所以以前被花式吊锤的张郃后期称雄,就周野看来并非如此。
有些人越被打越消沉,但有的人挨揍挨的多了,那就被打出经验了——张郃就是后者。
或许是统率作用,周野很机智的给他安排了一个“被动”的任务。
“逆势进军,无需斗勇,但更要胆色过人,义气当先,望你勿失我望!”
“喏!”
张郃激动抱拳,随后转向蔡文姬:“还请夫人赐名。”
“《急就章》云‘师猛虎,石敢当,所不侵,龙未央。’,泰山稳而浑厚,坚而不败,既将军要当全军之盾,当用泰山之名以壮之。”
“将军字儁乂,乂为安定之意,恰可用此;便称之为泰山乂骑,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蔡文姬略作沉思,轻声开口。
张郃大喜:“多谢主公,多谢夫人!”
张郃迫不及待,也转身跑了出去,兴奋的样子,和平日大有不同。
“其余众人……”
周野正开口,门口忽一人跑了进来。
“报!”
“翼德将军领人在外。”
“什么!”周野大吃一惊,道:“我让他镇守长安,怎么跑这来了?”
“这……”来人摇头:“我也不知,张将军满身是血,手上还提着三颗人头。”
“快让他进来!”周野道。
不一会儿,浑身血气散发的张飞带着随行十八骑入内,解下腰间人头,半跪在地。
“拜见主公!”
周野眉头一皱,道:“我让你和沮授守长安,不得离长安半步,怎跑我这来了?”
“主公有所不知,自纪灵和袁术之子袁耀领军出了汉中,那张鲁就派人送信来长安,约我从北、他从南,击破纪灵。”
“但因主公下令在先,沮授不愿出兵,以至于将纪灵放了过去;张鲁之事败,亦被袁术留守之人打压,只能躲藏起来。”
“俺听说纪灵为过均水,领兵绕至南阳北面,那里靠长安不远,所以就有了念头。”
“俺发一书给轲比能,让他来替我看着长安,自领了麾下三千陌刀手,只在水对岸的山上等着。”
“等纪灵马到之时,俺让人先用飞刀射之,再直入中军斩帅;但这纪灵几人和骞曼比差远了,当即大败而走。”
张飞说的绘声绘色:“俺手脚快,出手之时,便斩了南郑杨家的杨柏;再追上,又杀了袁术部将乐就;续追三十里,杀了袁耀。”
“那纪灵实在机灵,一路奔逃也不回头,俺没能追上。”
众人闻言惊骇不已,新投降的徐盛和陈到更是满脸敬畏。
绝世猛人啊!
“主公您看,这少年就是袁术他儿子!”
张飞嘿嘿笑着,抱起一个脑袋:“俺听说他就剩下这一个崽了,今番被我杀了,便要断子绝孙。”
周野面色变幻不止,喝道:“胡闹!”
“我下令让你驻守长安,不得离长安半步,你怎敢违抗军令?”
“来人啊,给我拖下去砍了!”
周野大手一挥。
“主公且慢!”
还不等武士走上来,郭嘉立马出面。
“翼德将军必是听闻我们坐困于复阳,故心中担忧,是救主心切;古语有云‘功高莫过于救主’。”
“他虽出击,却未动长安根本,只领三千军,又让轲比能顶替,足见其谨慎。”
“今番又立下此功,三颗人头换他一颗脑袋,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