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中,一把细刀翻飞出,冲着咽喉抵去。
吕布欲夺之,却慢了一步。
貂蝉的速度,远比他想的要快!
“不要乱来!”吕布连忙喊道,目中怒火滔天:“你告诉我,你暗许之人,乃是何人?这普天之下,又有哪个男人敢与我吕布争锋?”
貂蝉朱唇轻启:“北乡侯周云天!”
满堂宾客,为之惊寂。
须臾,吕布大笑:“我当是什么天下英豪,区区周云天,何足挂齿?”
“你可呼他过来,十回合之内,必定斩他之首!”
貂蝉嘴角泛起冷色:“北乡侯运筹帷幄,文武兼备,帐下自有猛将,何须与你一勇之夫斗狠?”
吕布怒笑:“他帐下诸将,在布眼中,不过杂草耳,画戟一过,便如狂风拔野草。”
“今日黄巾犯城,布一骑而败军斩将,若我入关,天下之人将不知周野之名,只知吕奉先!”
“今你奉父命嫁我,我诚心纳你,天经地义,又与那周野哪有半分关系?”
“奉先之言是也!”
时陈谌开口,高声道:“周野是功是罪,尚未有定论。”
“就凭他为宦官走狗这一条,他便当不起英雄二字,又如何配得上你?”
“然也!”
众人纷纷颔首。
吕布笑了:“听到没有?他只是一个苍头鼠辈罢了。”
“貂蝉,你……只能是我的!”
吕布说话之间,突然出手,抓住了貂蝉手中的刀,一把夺起!
“如今,周野又在何处呢?”吕布将刀丢在地上大笑。
王允摇头,道:“女儿顽劣,以后还要靠奉先多多教导。”
“岳父放心!”吕布大笑不止,伸手就来抱貂蝉。
轰!
一声巨响,王府大门轰然倒地。
“什么人!”
孔融部将大惊,急忙将孔融扯到一边,挺身冲了上去。
轰!
烟尘中,众人连人都未曾看清,孔融便飞了起来,砸入内堂。
众人惊哗一片。
古代的灯可不比现在,门塌下来又带起一片灰,深夜出此事,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有刺客!”
颜良喝了一声,取了刀杀去:“颜良在此,焉敢放肆!”
嗖!
那杆刀刺入烟尘中。
烟尘里骤出一双犀利的眼眸。
砰!
只听见一声响,颜良刺出的刀被抓住。
颜良脸色微变,用力抽之,竟纹丝不动!
砰!
赵云率先出脚,踹在他身上。
黄忠紧跟着也是一脚,将颜良踢得凌空飞起。
许褚一跃而出,一把抓住飞起的颜良,冲着地面猛地一轮,砸的他满脸是血。
再一声沉喝,将人当沙袋用,冲着堂内吕布砸来!
吕布慌忙伸手抓住飞来的颜良,惊怒看去。
“吕布!”
许褚率先跳出,怒指吕布:“我家侯爷府的夫人,岂是你这小辈能夺的!?”
“你们还真敢来!”吕布咬牙切齿,怒极而笑:“来寻死吗?”
“对付你,有什么不敢来的?”
周野拍了拍灰,走了出来,抬起淡漠的目光:“你乃丁原帐下一主簿,而我为北乡侯。若非你自寻死路,我踩你都嫌脏脚。”
吕布怒发冲冠,当即雷霆大怒,急欲出手时,王允阻拦。
诸多大臣也起身而喝之:“北乡侯,你这是作甚!”
“强闯大臣府邸,未免有些无法无天了!”
周野轻蔑的扫了众人一眼:“本侯不是不讲理的人,但今日大事要紧,懒得跟你们说理。”
“做事,还是直接一点的好。”
说完,他大步走到陈谌面前:“你言我做张让走狗?”
“不错!”陈谌道。
“你亲眼所见?亦或有证据?”周野又问道。
“何须证据,天下人皆知。”陈谌讽刺一笑,道:“你能屈膝俯首,他人便说不得吗?”
“枉你为颍川名士!”
周野冷笑,一抬手,啪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陈谌蹬蹬后退两步,怒道:“你狂妄,我乃朝廷命官,你怎敢打我!”
“我要打你,何须理由?”
周野跟了上来,反手又是一巴掌:“你能张口胡言诽谤,我便打不得你吗?”
“你!”
啪!
“我什么?”
“周云天……你欺人太甚!”
啪!
周野又是一个耳光,将陈谌打的鼻血都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