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知道啊!莫名其妙被战魂袭击,又莫名其妙被冠上'被撒旦选中者'名号。你没事把力量寄存在我身上干嘛啊喂!为什么要选择我啊喂!”我发牢骚。
“选择你?区区人类,我连捏死的兴趣都没有。别再说谎了!告诉我,你通过何种途径获得我的力量!”宁秋月不信任我,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唔!”我的身体像被放进万米深海,每一寸都承受着恐怖的挤压。
“我——说了,力量是你——给——我的。为什么我也——啊!——不知道!”疼痛让我说话都结巴。
“不说的话,就去死吧。我的力量能救你一次,第二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宁秋月抬头看着我,勾起嘴角残忍一笑。
任由无形压力落在身上,我恐怕会被挤成肉饼。神秘力量再一次从我体内涌现,抗拒着宁秋月释放的无形压力。
“呵,可不要忘了我的力量终究是我的力量,你能夺取,那也是我!等力量回到未来的我身上,你就去死吧,同化!”宁秋月杀意涌动,眼眸冰冷。
属于宁秋月的撒旦之力和属于未来宁秋月的撒旦之力在接触面交融,某刻力量发生暴动,两股力量融合停止,相互排斥,形成泾渭分明的界限。血色大手消失,我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还好距离地面不高,不然这一摔小命不保。
“怎么可能,我居然在抗拒我的呼唤。”宁秋月震惊不已,眼睛睁得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我说了。你的力量不是我夺取,是你自愿给我的。并且只是寄存在我身上,只有所有权没有使用权,能看不能用。”我爬起来试着让宁秋月相信。
“玩笑话说够了没有!”宁秋月死死盯着我,誓不罢休的模样让我知道她仍然无法相信我。
“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某种目的,我才会把撒旦之力给予你!”宁秋月迷茫的望着手喃喃道。
我左顾右盼,陌生怪异的环境让我感到不自在。枯死树干零星插在血色大地,胡乱伸出的树干张牙舞爪;血红太阳把世界基调变成瘆人的血色,没有半点生机;大地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这是哪?”我问。
“看不出来是地狱?”宁秋月理直气壮地反问。
“地狱也不一定杀气腾腾的。悦晴曾经说过地狱很漂亮,和这个完全不搭啊。”我说。
“悦晴?”
“就是阿撒兹勒。”
“她?现在的场景是人类定义的地狱,改变一下也无所谓。”宁秋月话音刚落,光线开始变白变亮,贫瘠开裂的大地闭合;地面上小草、花朵快速生长,枯木重焕生机,几息间长成参天大树;花丛间蝴蝶飞舞,树枝上鸟儿鸣叫。好一幅生机盎然的图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莫过于此。而这不过是撒旦随手创造出的景色。
“好厉害。”我不由得感慨。
“早就存在的东西有什么稀奇。你过来。”宁秋月神情严肃地朝我招手。
“你不会又想杀我吧?”宁秋月两次出手置我于死地让我后怕。
“我动手需要这么麻烦吗?”宁秋月的话让我放心的走到她面前。
嗯,生死都被她捏在手里,根本不用怕。
话虽如此,我在宁秋月面前身子止不住哆嗦。
宁秋月小小的手握住我的手掌,感受着手掌处传来的柔软我脸庞一红。宁秋月手掌很快松开,瘪着嘴摇头。
“有什么问题吗?”我小心试探。
“问题的答案,我亲自去验证。”宁秋月答非所问。
验证什么,怎么验证?
没等我发问,宁秋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至于你,放你一回。”
狂风骤起,卷起花草将我围困,强劲风压让我习惯性的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我回到人类世界,不知何时我已经走过了桥,先前和宁秋月的相见似乎是一场白日梦。
这个时间线的撒旦,她说要验证的事是什么?糟糕,手机,手表都没带,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加快速度吧。
我沿着人行道小跑,学校的轮廓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