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们想象的都早。”
辰阳手一抖，一杯茶全洒在桌上，神色变来变去，特别迷茫。
他装了十八年，为何会有外人知道？
心底掀起惊涛巨浪，不知所措。
钱晗又惊又喜，张了张嘴，开口的声音有些哆嗦沙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天十一轻笑：“比你都早，甚至太后还了解你的事情，否则，你以为赐婚圣旨能那么容易下来？”
“谁都知道贤王不安分，也谁都知道虎国公是军功勋贵，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让你们两家成为亲家？”
两人神色闪过尴尬，心里可不平静。
太后的形象突然就变得高大神秘起来，这些都是他们隐藏至深的秘密，为啥都知道？
辰阳脸色变来变去，也生出一丝绝望：“太，太后娘娘……还知道什么？”
天十一：“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包括当初的萧容华。”
辰阳脸色瞬间惨白，无限的绝望充斥在心脏：“这……”
钱晗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天十一：“只是太后娘娘知道吗？皇上呢？”
他已经相信天十一是太后的人，否则，用不着来这里跟他们说这些。
天十一似笑非笑：“皇上若是知道，你觉得你还能安然娶妻？”
钱晗吸了一口气：“那……太后娘娘突然挑明是什么意思？”
天十一点头，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用扯那么多无用的。
他是暗卫，又不是说客，其实很不耐烦光明正大的跟人谈事情。
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特别不想瞎比比。
“给郡主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萧氏的事情，太后娘娘可以不提，你们也就不要提。”
“同时，太后娘娘也想给你们做个交易。”
辰阳脑子一团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钱晗眼睛忒亮，安慰的拍了拍他手背：“既然太后娘娘什么都知道，就应该知晓，其实我们是想投靠太后娘娘的。”
“只要太后娘娘不介意阿溪之前做过的错事儿，将此事揭过。”
“无论太后有什么吩咐，钱某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天十一：“自然是知道才会走这一趟。”
“倒也不至于让你上刀山下火海，辰阳郡主呢？不愿意做事儿？”
辰阳脑子嗡嗡，有种今夕不知是何夕的错乱感。
只感应到钱晗的紧张和期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由自主就点了点头。
天十一：“太后娘娘向来仁慈，只要辰阳郡主愿意赎罪，不是不能谈。”
“而且，太后娘娘提出交易，自然对你们有好处。”
“莫非，辰阳郡主的身体不想救治了？”
钱晗倏地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天十一，激动得脸色涨红：“阿溪的身体，太后娘娘有办法？”
这消息太振奋人心了。
他想了这么久，询问过帝京城许多大夫和江湖朋友都毫无头绪，突然到来的好消息简直要把人砸晕了。
天十一：“……”
他一点都不想跟人解释，也不想安慰惊喜过度的人，那太费口舌了。
时辰不早了，他得赶回去跟小伙伴们团聚去。
哪家的暗卫还有这种待遇，他可不能错过大家的第一次。
于是，天十一很爽利的将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乱七八糟的消息塞了钱晗和辰阳一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