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毕竟有一万人,行动起来规模小不了,哪能掩人耳目?
柳芸诧异,用医者的眼光打量了启王好几眼,确认这丫的是不是中暑了?怎么一下子这么坦白?
以为不东拉西扯就不掉坑了?谁让他自己做错事的?
“新渠县?为何去新渠县拉练?”柳芸似笑非笑。
启王条件反射的回答:“没有那么多理由,新渠县不远不近,地广人少,还有一些适合模拟战场的地形,很适合拉练?”
柳芸眨了眨眼,顿时明白启王事先想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才能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不假思索的回答出来。
不过,启王怕不是以为她一个久居深宫的太后不了解新渠县,也不知道什么叫战场的地形,才敢这么回答。
只可惜,因为昔阳郡主和藏宝图的事情,她对新渠县研究好一阵了,还亲自去过。
机会自动送上门,挖坑别手软。
柳氏疑惑:“新渠县地广人少?奇怪了,户部去年的账本,新渠县纳税在所有县城里都是排列前茅的啊!”
“所以,哀家有印象,这新渠县临近帝京,地理很好,区区一个县城,人口堪比很多偏远地区的郡城。”
“而且,新渠县良田颇多,盛产粮食,大多是一马平川的农地,连山都不高,更多是很难遮掩,地势平缓的平原啊!”
“这要如何模拟地势的战场?”
柳芸见启王汗水越来越恐怖,嘴角微微勾起:“当然,哀家不懂打仗,纯粹纳闷,等平远侯回来,哀家得仔细问问,新渠县那样的地势适不适合拉练兵马?”
启王张了张嘴,将到口的反驳给生咽了回去。
泥煤,他倒是想说太后皇帝不懂打仗,直接忽悠没商量。
可平远侯是专业的啊!
能够让先皇破例许他豢养三千锁甲军的人,能是个假把式?
他这边一忽悠,等平远侯回京那日,就是他获罪之时,欺君……
启王整个人都不好了,咬牙切齿:“太后娘娘,具体的……是几个将领商量的,微臣仅仅是知晓,没有反对罢了。”
柳芸似笑非笑:“咦,启王为何这般不专业?”
“启王可是军中好手,当年先皇夸过无数次,没有启王,就没有云昭如今的太平盛世,安居乐业。”
“想来,当年启王在皇朝内到处剿匪,立下了汗马功劳。”
启王眼神都直了,这话浓浓的讽刺和贬低,让他一直认为这些都是战绩的心思无所遁形,羞愧如斯。
人家边关的将士马皮裹尸,拓疆护土都不敢自称功劳,他就打打山贼敢自称勋功章?
柳芸这话,直接将嘲讽拉满,启王撑不住:“太后娘娘,微臣是真的没有细想,微臣只是听说过新渠县,并非知道什么情况。”
“这是微臣的失误,微臣自当领罚……”
启王话未说完,柳芸强行接上:“领罚?不知道启王这样的,得领什么罚?军法处置吗?”
“哦,不知道这等情节,军法是怎么处置的?”
启王:“……”
整个人都要炸了。
自谦,懂吗?
以退为进,说着好听,懂?
为啥他刚刚一出口,就变成真的罚了?还用军法?
太后娘娘这是打算直接几十军棍能打死他吗?
--
作者有话说:
妈耶,又这么晚了,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