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脑子絮乱，觉得自己这会儿就急得挺像热锅上的蚂蚁。
红叶揪紧了手中的绢帕，神色着急：“主子，现在怎么办？”
柳芸纠结：“今日什么时候了？”
蓝叶和紫叶一脸懵逼，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答。
红叶：“今天四月二十八了，距离五月初五也没几天了。”
柳芸桃花眸清亮，目光灼灼：“事情过去这么久，解药收集得如何了？”
肯定还没有齐全，否则早就汇报了。
她现在要知道进度。
红叶连忙说道：“皇上那边还差最后一味极寒之地的寒冰雪凌花，已经得手，正在送回来的路上。”
“主子这边还差三味稀罕药材，血色寒冰雪凌花，千山火人参，以及千年紫灵芝。”
不等柳芸询问，红叶如数家珍：“血色寒冰雪凌花在寻找寒冰雪凌花时就有了明确线索，已经在得手的路上。”
“千年紫灵芝，秦羽知道什么地方有，他护送完救灾银就会去取。”
“如今时间来不及，奴婢这就去给他传信。”
“只剩下千山火人参……”
柳芸点了点头，虽急，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千山火参可有眉目？偏偏这味药最不可以代替。”
“能让毒蛊觉得比生命力更加美味的，就只有这千山火人参了。”
“使用后才能暂时蒙蔽强化后的毒蛊，让它们暂且切断与生命力的联系，趁机清除。”
“否则，这毒蛊根本诱不出来。”
红叶：“有，属下们查到，启王府就有一株上百年的千山火人参。”
“当年启王孙武大战南地匪寇，就从最大那支土匪的老巢里获得一支千山火参，一批极品战利品，被他私藏了。”
“启王？”柳芸眼睛一亮：“真是冤家路窄啊！”
“千山火人参酷烈无比，虽然可以救命，但寻常不能服用。”
“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寻找寒冰雪凌花来克制它的火属性。”
红叶点头：“可是，启王将这宝贝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盗取几乎很难。”
“属下们还在商议，怎么才能让启王将这味药主动拿出来，不曾想主子要得这么急。”
柳芸表情微顿，仔细琢磨着，咬了咬牙。
闭上眼，深呼吸：“死道友不死贫道，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很可能扛不过去。”
“很好，我不想死，就别怪我主动出手算计了。”
吐出一口浊气：“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做什么圣母之事？”
“算了，要怪就怪吧，将来若有什么报复尽管来，我若接不住，算我输，赔上一条命就是。”
碎碎念一通，柳芸再睁开眼，眸色清明沉稳：“红叶，启王是头老狐狸，王府全是他的忠诚之人，确实不好出手。”
“可孙贵妃还嫩了点，何况，皇宫防御弱势，她的梧桐宫跟启王府比可差远了。”
“而且，她还掌管着御膳房，一旦她中了需要火属性强大的药物才能解的东西，启王还能稳住不拿出来？”
柳芸握紧拳头：“一流高手做得不够完美，这事儿就让陆冲去。”
“在那之前，红叶，你去太医署将相关稀有的火水属性药物都提取回来。”
她身边，现在唯有锦衣卫指挥使陆冲突破了，是绝顶高手。
这事儿，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