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一直以来最大的困扰便是缺少养军之道,陈家老太爷曾经想着寻矿,可是未进入正道就被陛下察觉,断了这条路,还断了陈家的前程。”
“北关地质条件差,气侯差,不像苦崖四季如春可以发展农业,能在北关吃饱喝足都难。”萧令瑶冷笑道:“程岑的野心就算大得能撑破天,陈天啸也要寻思寻思有没有这个能耐。”
北关的情况并不比苦崖好到哪去,起码苦崖如今未被人发现,虽是要从头开始,可没有一边是虎视眈眈的东越君王,一边是怀有狼子野心的北漠,都成了夹心馅饼。
更不要说镇北军还要依托着朝廷的经费养活军队,北关偏偏是那样的一个地理环境,当地以小麦为主食,大米为次,农作物生长不活跃,畜牧业倒还可以。
北关还有一处硬伤——交通不便,虽然比望安山强那么一丢丢,但往来依旧不如都城附近,否则也不会被称为荒芜之地,在镇北军的努力下比以前改善了不少,但又如何?
先天条件不足,工艺与原材料的缺陷,注定基建缓慢,更不要说陈天啸意识不到修路的重要性,他仅仅是为了军需运送方便才动手,修路实则关乎千秋。
“也好,陈天啸身边虎狼环伺,但别忘记皇帝必定在北关有自己的耳目,一旦知晓他这边有变,恰好将注意力转移到北关,东越政事繁忙,还要防着外敌,又有北关之乱……”
秦风慢悠悠地说道:“能抽出来寻找我们的精力反而有限,基于这一点,我们倒要好好感谢一番镇北侯,感谢一番镇北侯夫人了。”
他们要作妖,又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程岑在,北关之乱势在必行,好极,好极!
一转眼间,东越皇后的国丧之期结束,都城又恢复了往昔的繁华,只是国丧结束不久,便发生一件令举城震惊的事,前往望安山的武安侯之弟犯了重罪,被打入大牢。
不过短短数日后便传出消息,举家被抄,男子入罪,女子发卖,竟是等同于灭族!
一时间坊间流言无数,有人称武安侯前脚刚走,后脚其兄弟便遭了大罪,这定是武安侯得罪了陛下,也有人说武安侯怕是出了都城便没了性命,去望安山仅仅是个幌子。
肖震带着手下将士离开时浩浩荡荡,多少百姓亲眼目睹,这不是替东越去守东北的边界了么,这是为国效命,怎么他前脚走,后脚这国丧一结束,便要了他兄弟两家的命?
坊间如何传不知,但肖震的两位兄弟的男丁被判斩首,而其两位家主竟是被判了腰斩!
消息传出后,原本还有些议论的百姓纷纷闭上了嘴巴,直至行刑那日,街上再度人流涌动,也有人叹国丧刚刚结束后便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刑,煞气未免重了些
那玉春楼的位置极佳,几乎就没有错过任何大事的发生,行刑这日也是,薜成诸人呆在楼上靠窗的位置,看着押解犯人的队伍在人群的簇拥下驶向行刑场,纷纷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