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傅忠,故开国功臣,傅颍国之子,太上皇寿春公主之婿。”
“驸马陆贤,原吉安侯之子.....”
他这么一念,顿时周围挤满了看热闹听故事的脑袋瓜子。
报纸上这些名字,都是这些升斗小民可望而不可及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和他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忽然间闻听这些大人物变成了罪囚,这些小民的心中,竟也生出几分探究的心思。
但更多的,还是看热闹,幸灾乐祸,痛快!
“大明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刘相公继续念道,“是以,南书房王大臣燕王世子殿下上书皇帝,涉案勋贵子弟,皇家驸马,盐运官员,盐商等。一并抄没家产,用以治理淮北水患。一律按律斩首,杀一儆百!”
忽然间,周围安静了一阵。
然后不知谁带头,大喊一声,“好!”
“痛快!”
“就这么干!”
紧接着,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些个王八蛋,从生下来就什么都不缺了,一辈子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还他娘的贪心不足,卖私盐?”
“贪官污吏奸商都他妈该杀!就好比前些日子,那些药铺子涨价,杀他们就对了!”
“哎,这么着处置的话。那按照大明律,家产全部抄没充了国库,女眷都送教坊司或者发配云南吕宋,男丁三代以内不得科举....嘿嘿,该,报应!”
“啧啧,那可是驸马爷呀!就要掉脑袋啦?”
“驸马爷咋了,没听说吗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驸马爷多了个球?说好听点他是驸马爷,说不好听的他他娘的不就是倒插门的吗?”
“哎,要我说咱们大明朝现在这位永昌万岁爷也是心够硬的啊!驸马爷犯法说砍就砍,一点余地都不留!”
“呸,皇上亲五叔周王咋啦,比不比驸马爷厉害,还不是圈在凤阳,连王爵都夺了?”
咳!
一声咳嗽,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刚才说皇上把他五叔怎么着的人,正是那买报纸的员外。
他也猛然惊醒,自己好像说的有些过分了,赶紧低下头喝茶,掩饰脸上的慌张。
“哎,列位请看!”刘相公翻开报纸,继续大声道,“琉球吕宋缅国三国,正式像我大明理藩院礼部提出申请,请大明天朝准许他们国王携带家眷,进京朝贡给皇上报万年吉安!”
“这都什么鸟地方?”那员外又立眉道。
“反正离着十万八千里呢!”刘相公笑道,“都是咱们大明的藩国!”说着,又道,“东瀛国王小松,幕府将军足利,也都请求再次派遣使团.....”
“这我知道,是不是他妈的以前的倭寇?”那员外骂道,“入他娘的,以前他们这些倭人可没少在沿海抢劫杀东西,现在他娘的改朝贡啦?”
“此皆天国之威也!”刘相公开口解释,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探知的眼睛,“他原先不服咱们天朝管,现在被咱们打服帖了,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还不赶紧拍咱们大明皇上的马屁?”
“嗯!”众人纷纷点头,颇有些扬眉吐气,又理所应当的感觉。
“被揍了才服软,这不他妈的贱吗?”那员外骂了一句,又笑道,“不过呀,也停提精神的!我虽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见识。可这些年,是眼瞅着咱们大明越来越提气了!”
“你们看啊,北边鞑子,服了。南边倭寇,平了。闹腾的高丽,灭了!去年还有征缅之战的午门献俘,这么放眼一看,咱们大明的敌人在哪呢?”
“这才是他妈的天朝气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