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周泽锦外所有村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雨云震惊到。
雷声轰鸣震耳不少人抬头仰望天空只见白炽闪电如灵蛇般在乌云中穿行数量之多像要将天咬穿。
但诡异的是这云只在他们头顶。
范云浩似乎想到什么喊道:“去宰了他。”
“汪——汪汪!”无数黄狗随着范云浩一声令下朝周泽锦冲去。
此时骤雨倾盆而下却在落地的霎那停住在半空中融汇变幻于周泽锦身外形成一圈盘旋向上的水柱。
这水清澈无比当乌云散去月光重新洒下时水柱吸收月亮的光泽变得更加晶莹透亮。
它在空中缓缓流淌宛若飘带般柔软轻盈芳华绝美。
一道水流从柱中分出化作一条晶莹的灵蛇朝着扑来的黄狗迎去。
“砰!”
“砰!”
“砰!”
范云浩眼见事态超乎预想立马将枪中子弹尽数朝周泽锦射去“你他妈挡得住子弹”
不等叫嚣的话喊完眼前的一切再次超乎他意料。
只见周泽锦周身那缓慢旋转的水柱瞬息变成屏障模样被子弹射击到的位置水瞬间凝结成冰在那晶莹的屏障上宛如冰花般盛开。
六朵冰花绽放所有子弹都被挡下未伤周泽锦分毫。
与此同时冲向黄狗的透明水蛇张开大口又在瞬间冻结化作坚硬的冰蛇带着冷冽刺骨的寒芒将大多数黄狗在一瞬冻结成为一个又一个冰雕。
“咔嚓”的碎裂声接二连三响起冰雕碎开化作无数晶莹的粉末飞向夜空而后彻底消散殆尽。
还有少数几只黄狗未被灵蛇冻结继续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周泽锦尖锐的犬齿间似乎还粘着鲜血淋漓的肉块凶狠得似乎要从周泽锦身上撕下半边血肉。
周泽锦抬眼看过去屏障重新化作水柱缓慢旋转的同时再次分流一道水流汇在他手中又瞬间凝结。
他手腕一转冰晶闪烁飞舞一把泛着清冷寒气的冰剑现于掌中。
他抬手挥剑剑尖划过旋转的水柱溅出的水花化作道道寒芒朝野狗斩去。
那寒芒如剑气青白冷冽将黄狗斩成两段。
最后剩余的一只黄狗高高跃起避过剑气继续朝周泽锦扑来。
不知为何这只黄狗轻易穿过水流朝周泽锦扑来。
但下一秒周泽锦轻松地侧身避开又在这狗将落地前猛地一脚踹在它的腹部。
“汪——汪!”
周泽锦这一脚用了全力常人的力道尚且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异能者。
黄狗疼得叫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周泽锦手腕一转泛着寒光的冰剑不带一丝停顿地贯穿黄狗的壮硕躯体。
至此短短几息死境扭转村中数不清的黄狗被尽数被灭范云浩的枪中子弹也消耗殆尽。
村民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呆住了知道有异能者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异能者使用异能又是另一回事。
水柱中央殷红的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周泽锦抬手挥剑一甩鲜血被散到地上泛起森森寒气还有些被冻结在剑身之上给这柄清冷的寒冰之剑增添无尽的妖艳与血腥。
半红半白的剑身映照出周泽锦白皙的面庞阳光、温柔、乃至天真都消失不见不苟言笑的沉默让这青年显得肃杀至极冷血至极。
他像那战场上骁勇善战带头冲锋陷阵的青年将领经历血与痛的洗礼一人便可纵横驰骋一人即抵千军万马。
周泽锦抬眼看向范云浩目光如炬又冰冷彻骨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连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冷清仿若那宣读审判的诏令。
“以职谋私罔顾人伦惨无人道按律当诛。”
他似乎不该一头短发穿卫衣与休闲裤而应长发飘诀披荆戴甲手握长枪掌千军万马守皇城疆土。
他威严的目光轻轻扫过这些界桥村的村民明明只有一个青年但透过他似乎看到了千军万马。
“怪——怪物啊!”
村民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个一句因恐惧而僵直的身体再次因恐惧而动起来。
一个接一个围堵的村民作鸟兽散去。
“爸你快去叫人我来拦住他。”事已至此范云浩就是傻了也能看出周泽锦的不一样。
他说着变成一只巨大的野狗体型比寻常野狗大了一圈半弓着腰也有一米多高它的牙齿也异常尖锐龇起的时候牙缝间还渗着口水。
他“嗷呜”嚎叫两声冲向周泽锦。
与此同时极乐之地九楼等在门口的苗翠芹觉得十五分钟已经是范开极限了她刚准备推门走进去范开却先一步推门走出来而且满脸怒意似乎气到极点了。
“咋咋啦?”苗翠芹有些害怕地问。
“村子又来人了也是个异能者范云浩不是对手同方叫我下去帮忙。”范开说着走到走廊尽头开门喊道:“钱夭马上送老子下去。”
房间里坐在椅子上低头发呆的钱夭听到喊声后抬眼看向范开眨眼间范开便消失了。
而本该继续发呆的钱夭也站起来缓缓走出房间与苗翠芹擦肩而过。
“你要去做什么。”苗翠芹问。
“去八楼。”钱夭回答。
说去八楼的时候苗翠芹愣了下像是不理解为什么。
钱夭按下电梯解释道:“一次来两个异能者我们已经被警察发现了我要去那里等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我”苗翠芹问。
“你该干嘛干嘛做好你的本职工作。”钱夭用余光打量着苗翠芹冷声说:“如果你连当老鸨这种事都不做好对爸爸来说就没用了我不介意把你也丢到八楼去。”
说完钱夭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此时这个奢华的走廊对苗翠芹来说冷极了承载无数男女的痛苦与绝望的地狱第一次袭向她。
不不可以苗翠芹想她好不容易才从地狱里爬出来。
绝对绝对不可以再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苗翠芹才终于抬脚朝侯涅生所在的房间走去。
开门后她强行扯出一抹充分风情的微笑“侯先生让您久等了这边请人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是吗。”侯涅生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像是没看出苗翠芹的惊恐自动忽视她肩头的大片鲜血站起来神色如常地跟她走出房间。
苗翠芹将他带到九号房门前道:“侯先生请吧人保管您满意。”
“嗯。”侯涅生推门走进去。
人进去后苗翠芹再次觉得这走廊阴冷无比像是有无数双手在将她往下拽。
她打了个寒颤快步走到电梯前也按下按钮。
她要去七楼毕文山在哪里随便谁都好必须找个人来保护她。
而进入九号房的侯涅生刚关上门就被许明渊用匕首抵在墙上了。
天知道黑夜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收住力道没有在侯涅生关门的霎那就把人捅个对穿。
可惜侯涅生那刚好没多久的脖颈却没能幸免再一次被划破了。
鲜血的味道让黑夜分神看过去侯涅生脖颈上殷红的血渗出顺着匕首缓缓流下与匕身上那道血线交融到一起。
黑夜进入房间没多久苗翠芹的异能就发作了但他撑住了没有失控。
或者说他强行把那股情欲转化成破坏欲将好不容易止血的右手手掌重新划开靠着自残流血强行留住最后一丝理智。
那理智像一根弦将断未断情欲、恶意、杀意各种负面情感杂糅在一起如烈火般灼烧着那根弦似乎只差一步就会彻底崩断。
可不知为何这昏暗暖昧的灯光下颈间流淌鲜血的侯涅生在黑夜看来色情极了比任何催情药都能刺激他。
他忍不住喘息一下心中那将断未断的弦又崩坏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