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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诡探社(8)(2 / 2)


这么一来。

“有四种可能。”姜意眠迅速进入分析状态:“第一个可能——”

“等等。”学姐指着?黑板:“情况复杂,建议用工具,免得单细胞生物听不懂。”

社·单细胞·长毫无自觉,疯狂点头,拉兄弟下水:“没错,祁放反应慢,这会儿又陪香香玩游戏,等下回来保准跟不上我们的思路。”

“……”

世界上这么没自知之明的人也是不多哦。

姜意眠走上讲台,抬手用粉笔划出两行四列,行头分别写下:陈妙香、杨永名。

“第一种可能,他说谎,她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社长像条兴奋的哈巴狗(对不起,无贬义,真的像),高?高?举起胳膊。

“……你说。”

“ok,这个情况我们下午讨论过?,结论是:杨心里?有鬼,对吧?”

说完,社长一脸‘夸我夸我快夸我’的表情。可惜在场两个不同的女生、相同的漠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高兴就好。

“第二种可能,她说谎,他没有。”

“还有这种可能吗?”社长难以接受:“香香才几岁,应该不至于说谎吧?”

A学姐有别的看法:“世界上没有不可能,年龄只是年龄,不代表其他。”

姜意眠则语气平静:“假设杨永名没有说谎,依照他的描述,陈妙香具有聪明、偏执、自我、喜怒无常、无同情心等性格特征。在社长这种‘小孩子不会说谎’的认知前提下,她既然有能力欺骗杨永名,当?然也就有能力戏耍我们、利用我们。”

“好吧。”社长喉咙滚动,艰涩地接受这个设定?:“你说她利用我们……?”

“她想见杨永名。”

“无论出自什么心理,截止目前,陈妙香对我们提出唯一的、迫切的要求是带杨永名去音乐教室。结合他们之间的过?往,我个人认为,她想报复杨永名的概率远远大过宽慰。”

还有第三种、第四种可能。

一番讨论后,黑板上的示意图变成:

陈妙香×√√×

杨永名√×√×

①:杨撒谎,他对不起香。

②:香撒谎,意欲报复杨。

③:都撒谎。

④:都没有撒谎,可能存在视角盲区或主观利己言论。

至此,事情越变越复杂,或许会牵扯上一桩尘封多年的杀人案。

“到此为止吧。”学姐靠着?椅背,语出惊人。

尽管她没把话说全,社长还是一秒领悟她的意思,猛地跳起:“那怎么行?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接到的像样委托,来回跑了这么多趟,就像你跑八百米,眼看要到终点了,现在放弃不可惜吗?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到底谁在说谎?如果香香真的被杨永名推下楼,她已经死了十二年了,杨永名依然逍遥法外!我们有机会还她一个公道,你却说要放弃吗?”

“杜明,你是中二,还是无脑?”

A学姐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却难得说出一段长句:“②+④,二分之一的概率。为什么你只说杨永名杀人的可能,不提陈妙香报复的可能?就算没有脑子,眼睛总该有,你没瞎到分不清人和鬼的地步吧?

陈妙香是鬼,红衣鬼,你自己说过的厉鬼,动不动就威胁树懒要弄死他的鬼,而音乐教室是她的地盘。这样说你明白么?还是需要我为你指甲大小的豆腐脑说得更清楚一点?”

假如陈妙香有杀人的能力。

假如他们把杨永名带到音乐教室,她在那里杀了他。

多年前的杀人案姑且不说,毫无疑问,他们肯定会被卷入新杀人案之中,说不准还会被当做可疑人员接受调查。到时候怎么解释?说人是鬼杀的?他们只是被鬼骗得团团转的无辜人?

谁信?

社长自然能想到这一层,可:“这毕竟是我们接到的第一个委托……”

“够了。既然承担不起后果,就不该抱着侥幸心理继续下去。”

不顾对方难看的脸色,学姐看着?窗外,表情不明,清晰的吐字落下:“就算你愿意冒风险,我也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主动结束你的侦探游戏,或者被举报闭社,你自己选。”

“……”

没有说话。社长消沉地垂下头,空气沉寂得可怕。

祁放运气?不好,偏偏挑着?这个时间点回来,顶着一副‘我好困,好疲惫,你们在干什么’的表情,好似误入战场的无辜羊羔。——虽然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大一只的羊。

他虽然反应不快,然而动物属性的危机意识超强。见状立刻安分像绵羊,脚步踩得特别轻、特别小,慢慢吞吞挪到讲台上。

先抬头看看黑板上的表格。

再低头扯扯同桌的袖子,声音倦倦地:“他们要散伙哦?”

“社长不想放弃委托,学姐担心陈妙香实施报复行为,会殃及我们。”得到简单概括。

“哦。”

树懒的眼睛要闭不闭,显然快要睡着。姜意眠推他:“社长在瞪你。”

无气?可发的社长顿时把瞪得更大。谁让整个社团,他地位倒数,能用的出气筒唯祁放一人而已。

树懒又哦一声,用双手扒拉着?眼睛,牛头不对马嘴地蹦出一句:“杨永名说谎了。”

“你怎么知道?”姜意眠偏头看他,总觉得这人的定?位在‘BOSS’跟‘炮灰’间徘徊不定?。

树懒的眼皮子还是忍不住往下掉:“狐狸不喜欢他。”

什么狐狸?

她没反应过?来,倒是社长猛地亮起眼睛,好似发现天大的救星,冲上来拽着祁放疯狂摇晃:“狐大仙?是不是你那个护体狐大仙?它跟你说的,杨永名说谎?”

祁放被摇得眼前发晕,断断续续交代:狐狸的存在本质算一种灵体,通晓万事万物的因果。不过?从某个方面来说,狐狸也是个体,像人,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情绪以及看待事物的方法。

例如祁放误打误撞认识的这一只,比较傲娇,不喜欢说话。不过?经过长期的相处,他多少能感觉到,它特别喜欢真诚、善良、诚实……这类通俗意义上的好人,老说他们身上味道好闻。

“你是说,狐大仙嫌杨永名太臭,反胃得离家出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啊不,应该只是到处搜寻‘好人’然后偷偷摸摸黏着?他们而已。

它经常这么干,像个诡异跟踪狂。

不过?意思也差不多,祁放点头。

“那不就说明杨永名一点都不真诚、不善良、不诚实吗?!”

社长故意说得特别大声,眼角偷瞄学姐。结果,呃,学姐不为所动。

一个不行还有一个,他立刻眼神求助新成员。

姜意眠……

姜意眠兀自沉思。

她的任务是完成三个社团委托,社团委托来自不易,成立至今总计不超过?一只手。要是手头这个搞砸,不知猴年马月才有下一个。

与此同时,她的副本身份仅仅是一个普通学生。不该卷入杀人案,不好引起太多注目,更不能被限制自由,否则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那么。

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从事件里摘除?

有什么办法能让杨永名自愿自发地走进音乐教室?

漫长思考过?程中,灵光骤然一闪。

“社长,你刚才说过什么?”

冷不防这么一问,社长本人都蒙圈:“什么什么?”

“刚才说得出结论,杨永名心里?有——”她还是不太适应这个时代各种极具个性化的表达。

“心里?有鬼?”

啊,对,就是这个。

下午他说过另一个词,心虚,没有这个来得生动形象。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社长满脸期待。

比起他,A学姐似乎更相信靠谱新成员,也微微偏过头,表示愿意听上一听。

“我想,我们确实不能以这么直接的方式,继续进行委托。”

社长急得等不及下句话:“什么意思,不直接,走间接?”

“你别吵。”学姐总算肯说话了。

“对,间接。”

姜意眠沉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用‘鬼’对付他。”

作者有话要说:耶,没想到被我赶上更新,我真强!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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