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体太辛苦真要是有的选多数人都会选别的。”
“我认识几个离开了学堂的前弟子听他们的说法现在山上很多事情用器来做既轻松又安全器不方便做的就用术来做又快又方便。更不要说旁人看起来还很威风漂亮那才叫一个仙人样。”
“是啊只要不下山就基本用不到体什么都可以用器或者术来代替。”
“山上这么好不是被迫的话谁愿意下山去。那些天赋好的被重点关照出身好的也有长辈疏通下山的可能小之又小。既然不用下山那就更不必练什么劳什子体了。”
“只要不打仙战我看体学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打仙战也用不上了把山上的攻防仙阵一开谁能打得进来?谁敢打上山门来?哪里用得着跟敌人肉搏拼命?”
“咱独立山的镇山仙阵传说的可是神乎其神。我看呐只要传说不是太过失真那还真没谁敢直接攻打山门。除非嘛……把别的山搬过来直接用仙阵对仙阵。不然的话就是再多仙人一齐攻来也统是找死而已。”
“咱们这种可不能把体学给扔了且不说只有此一技之长日后出了学堂少不得会被派下山去干些不上台面的差。我可听说了每年都有下了山就没再回来的。”
“求仙人迟迟登不上仙的话可不就是等着被派去填河嘛。”
几个师兄一言一句的说着戌甲都听进心里去了。虽说多是些丧气话可自己一上山就让赵塚子点醒这会子反而不觉着有多少失落。过些年自己也难免会被派下山也可能会有性命之虞。但除非放弃仙途否则就没有回头路可走。每每想得越透戌甲便觉得当初赵塚子对自己讲的那些话分量有多重那是真正的事关生死。赵塚子把话先讲透才是真正在乎戌甲这个弟子。
又是一个清晨戌甲等体学的弟子还是各自去分配的地段巡视。药学的弟子却没有下到灵田里三三两两的站在田边有互相谈论的也有望着灵田不说话的。约莫过了半刻钟又来了一队弟子看标识都是术学的其中两个戌甲似乎还有些面熟。这队弟子身后则是几辆运输灵器上面载了几个不大的罐子莫不是要这些术学的弟子给田的作物施一场雨不成?
几辆灵器平均开到灵田四周每辆灵器旁边站着几个弟子和一个蓝衣人。蓝衣人将罐子启开然后抬手做了个手势这时旁边的弟子便伸出一手至罐口处。戌甲睁大眼看着忽然有似曾相识之感。之后那些弟子缓缓提起手臂自罐中牵起一个个淡绿色液球来。果然就是当初邬忧教自己练习控灵时用之手法难怪。但是再往后看便跟戌甲想的不太一样了。那些弟子慢慢抬起手臂竟然操控着灵气将液球逐渐的送至作物的上方不高处。接下来就更让戌甲感到吃惊那些液球就如同从瓶子底端细口流出细丝般的落在作物的头顶随着液体的浇顶作物周身的灵气也明显浓郁起来。
每当灵气浓郁到某一程度那些弟子便又操控灵气封住底端的口子然后将液球送至下一株作物头顶继续浇滴。见到这一番操作戌甲连连摇头心中感叹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这控灵的手法当真了得。那日在湖边见识邬忧的手法我还当是厉害得紧没料到今日见了方才晓得那些只能算是起手势罢了。”
反复多次之后灵田里的每株作物都浇滴一些罐子里的液体。即便是戌甲这样离得稍远仍能清楚的感受到灵田中厚实的灵气腾而不沸浮而不散。一个多时辰下来戌甲除了装样子走几步就一直盯着那些弟子的手法看。这一个多时辰非但不觉得无聊看着看着戌甲心中竟也不由自主的在想:“神情肃穆动作舒缓随心意而任意为之这恐怕才是仙人该有的样子吧。”
全部浇滴完毕之后众弟子缓缓收回液球落臂将剩余灵液放回罐子中。蓝衣人各自确认一番而后便领着弟子与运输灵器一并离开。诸事完毕戌甲等也就跟着离开灵田回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