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去？”喻呈注意到他的眼神，主动把脑袋凑了过去。
……
陆昭鹤差点忘了这人是什么德行，本来只是想提醒他自己把草拿掉，结果就是被他讹上了。
人都到跟前了，陆昭鹤只好边说边给他挑头发丝里的草，“柯姗说她有办法，她还可以跟陈医生那边联系，让她去做这个可能更好。”
喻呈的头发又软又顺，跟他本人还挺像的。
“有道理，她是准备发到网上？”
“她应该是这个意思，”陆昭鹤把草都挑完，用手指梳了梳喻呈的头发，“不过，还有一个地方应该也能用到。”
喻呈抬眼看他，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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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和高二的考试时间更早，已经都离校了，高三考了几天，好不容易结束了所有的考试，还有一个学期总结大会在等着。
最后一门考试在上午结束，下午就开总结大会。
还不到十一点，就在每个考生都还在埋着头奋笔疾书的时候，第一考场里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陆昭鹤的卷子写得飞快，提早一个小时就交了卷，转身往外走。
他和喻呈的考场不在一起，喻呈在第十考场，隔了一层，他本来打算在外面等一会儿，没想到一出考场就看到了已经不知道在楼梯口待了多久的喻呈。
陆昭鹤一怔，朝他走过去，“你交卷了？”
这份考卷的难度，应该不可能有人比陆昭鹤还早写完出来，更何况是喻呈这个第十考场的水平。
“交了，没写完，翻了翻题目没有会写的了就出来了。”
“……你等多久了？”
原主不会做的，喻呈当然也不会做，他没交白卷上去都算对原主负责了。
“不记得了，”喻呈也跟着陆昭鹤开始往宿舍走，“检讨写完了？”
“你就是来等检讨的是吧？”陆昭鹤斜了他一眼。
那份要在今天下午的总结大会上念的检讨，不出意外地被喻呈丢给了陆昭鹤解决，这回他连一个字都没写。
“主要还是等你，检讨什么时候都能拿。”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再加上喻呈本来就嘴甜，说出来的话也中听，陆昭鹤听完放慢了脚步，等他跟上来。
等两个人并排了，喻呈问了一句：“柯姗那边怎么样了？”
喻呈指的是之前陆昭鹤给柯姗发的那段录像，柯姗配了文字和图片，把打算发出去的所有东西都发给陆昭鹤看了一遍。
她通篇用自己的口吻叙述，只字未提赵心悦这个名字，对于在女生宿舍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假借自己的猜测写了两段，比例不大，剩下的内容是她找了喻呈和另一个受害者，经过同意之后描述了他们的经历，两人都没有实名。图片是校园暴力留下的伤口和痕迹，没拍到脸，里面也包括了喻呈的。
时间不够，能找到那一个还是因为柯姗很早之前就一直在收集这些相关信息，不过好在还有一点从商思勉那里得来的信息，勉强作为侧面证实也写上去了。
喻呈本以为陆昭鹤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会来问自己，但是他完全没提过这件事。
“已经发出去了，今天考试之前。”陆昭鹤把手机里某个著名社交平台软件打开，找到了柯姗的那条微博，递给了喻呈。
可能是因为发出去的时间还不长，又是上午，转发和评论都不太多，但是里面已经开始出现零星几个带V的帐号了。
喻呈看了一眼，“赵心悦走了吗？”
陈医生确实不缺钱，而在赵心悦父母的眼里，赵心悦远比不上钱重要。大概是看赵心悦实在太可怜了，而且她在心理方面确实是病人，就算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作为一个医生，陈医生也做不出眼睁睁地放弃病人的事，最后还是破费让她父母同意了让赵心悦跟着自己去接受治疗。
不过赵心悦没来参加期末考，也还没跟陈医生走。
陆昭鹤沉吟片刻，说道：“还没，柯姗说她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