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啊。你放心，你那份我早给你留着了。”
柳嫣然瞪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很担心，你这样不会亏本吗？”
“亏本啊……”
柳嫣然：“……”
苏樱附耳过去，“昨日我们不是在寻芳阁商议了开分店的事么？我回到绾妆阁后，雪晗兮便差了环儿给我送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雕着白玉兰的玉枕。”
柳嫣然诧异的看着她，脑子忽然闪过什么，她睁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你该不会将那玉枕砸了吧？那玉枕可要值不少钱啊！”
苏樱挑眉，“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翡翠是雪晗兮之前收受的赃物。”苏樱说着声音越发小了起来，“我严重怀疑是哪位大臣偷出来的贡品。”
“翡翠不像银子和金子，可以熔了再造，若想再转手，便只能缩减另外雕刻形状。我让师傅雕成一尊观音，而打磨下来的碎片，便做首饰。”
柳嫣然诧异，“你算过成本没有，亏了多少？要多久才能赚回来？”
苏樱摸着下巴，“那观音，汉白玉为底镶金，额头点以红玉，我估摸着拿去拍卖的话，价格未必比兰花枕便宜，因为神灵这东西，买的都是信徒，不在乎当冤大头，都是看寓意。而剩下的翡翠做成手镯，吊坠，耳环，抹额，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柳嫣然听完，斜眼看她，“春梅说的不错，你果真是个奸商。”
苏樱挑眉，“哪儿能呢？我不过是按照雪东家的意思来，至于财路什么来历，那我也管不着啊？”
柳嫣然算是明白了，雪晗兮做到这一步，哪怕是亏本也没办法，她是想借着这些手段把这些个赃物都过了明路而已。毕竟绾妆阁想要开分店便需要囤积大量现银，能变卖的自然要抓紧时间变卖了。
苏樱剥着橘子，“表面看是亏了本，一旦这绾妆阁物美价廉的口碑打出来，会引来更多的客人。
客人来了，也不只会买翡翠一样饰品吧？连带着其他饰品的销量好了，本钱也就回来了。
而且，这批翡翠我会搭配你们柳氏布行的成衣来卖，放心，只赚不亏。”
柳嫣然如释重负的点头，“这些客人都跟人精似的，一个个都不好对付。”
苏樱给她倒了杯茶水，“对付她们做什么，以后都会是客人。”
柳嫣然被她逗乐了，随后又皱眉道：“对了，方才你说出翡翠的价格时，我观察了一下府里有珠宝生意的大臣，脸色可不怎么好看，你要提防着点。”
苏樱点头，“做生意都是走一步看三步，脑子里随时都装着如何应对突发情况的策略的。”说完，苏樱便在心底打腹稿，等回去了，她就找出一些相关案例，培训一下绾妆阁的伙计，锻炼一下他们的应变能力，防火防盗防诈骗，防患于未然嘛。
“你心里有底就行。”
“我那边你不用操心，倒是柳氏布行，要推出新款成衣，你要抓紧时日，千万不要耽搁了七日后寻芳阁那些清妓的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