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寻芳阁便意味着不回沁香园伺候那些达官贵人了。
苏樱不知她和萧慕衍达成了什么协议，或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萧慕衍为她做到如此地步，总之雪晗兮她是不敢小瞧的。
这也是她找上雪晗兮的原因。
虽然有些冒险，但值得一试。
苏樱看了一眼她雅阁的摆设，笑道：“果真这里才是你的风格，檀香清幽，文房四宝，书香满华，看着便极其高雅。”
雪晗兮微微一笑，顾盼间，流转生波，“你是来奉承我的么？”
“不是奉承是欣赏。”
见雪晗兮给她斟茶，她问，“以后都不回沁香园了吗？”
“不回去了。”雪晗兮扬唇一笑，“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我是王爷的红颜知己了，还回去做什么？”
“他的意思？”
“嗯。”
原来萧慕衍将她圈养起来了，难怪她如此清闲。
“这样也好，你之前那些恩客听到这个消息，便不敢造次了。”说着苏樱又是满脸困惑，“可如此一来，那些迂腐的书呆子岂不对你很失望？”
萧慕衍把雪晗兮弄上台面，她确实可以借着他的名义拒绝一切恩客，可这样的话，雪晗兮还有什么价值呢？她的价值难道不是在于流动于各个官员之间获取情报吗？
“不会。”雪晗兮看着她，笑得有几分张扬，“这里到处都是眼线，我做什么都有人盯着。王爷每次来我这里雅坐都只是听听曲，谈谈词，我只是名义上被他护着，和他却是清清白白。都是光明磊落之人，那些文人墨士也懂得我的苦楚，倒是没有人为难讥讽我，或者疏远我。”
“那你之前的恩客呢？”
“只是没了肉体交易而已，他们还是会想方设法从我这里套取情报，当然我也会不动声色的套一些他们的话。”
“早知如此，你还待在沁香园做什么？”
“可不是。”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不说我了，你现在可是红人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颇受关注。包括你来寻芳阁，来了多久，见了什么人，不久便会传出去。”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来找你。”
雪晗兮凝着眉，“你现在的麻烦可不少，王爷在云川阁舍命救下绾妆阁苏老板。这比一怒为红颜还要糟糕。”
“是啊，莫名其妙就成了京都万千少女少妇的眼中钉，心中刺了。搞不好绾妆阁的生意都要大受影响呢。”
“昨日云川阁刺客的事儿，王爷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在担心什么？”
苏樱喝了一口茶，喝了之后，想着有孕之人喝这个也不太好，便又吐了。
雪晗兮费解的看着她，“不好喝？”
“好喝，只是我现在怕是不能喝。”苏樱迟疑了一下道：“我要说的事是关于王爷的，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王爷？”
“你现在是王爷的人，我来找你，其实不是明智之举，可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什么事要瞒着王爷？”
“你若答应不得我的允许绝不告诉他，我便告诉你。”
雪晗兮也是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答应你。”
“我要你帮我请个大夫，给我探探脉象，我怀疑……我怀疑我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