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们听完之后露出笑容将手中紧枪支放到一旁又坐回了座位上不过一吓之后却是睡不着了便三三两两地小声聊起了天。
外面弹棉花的把马车赶到了官邸门口搭了一个简易小竹棚又从车上取下工具地下党物资采购人员则从屋里抱出了几床被子。
见生意来了小夫妻中的女人熟练的除掉被芯表面旧纱撕散棉絮接着男人用木槌敲击弓弦弓弦忽上忽下均匀振动着棉絮。
“duangduang”
清脆的弹棉花声响了起来没多久就陆续来了几个看热闹的家庭主妇观察了一会儿后立刻有人从家中拿来棉被交给了对方。
看到这一幕领头的特务彻底放下了心这手艺没两三年功夫可下不来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装样子可骗不过那些精明的女人。
他又看了看官邸方向地下党采购人员将被子送出来后就回到了屋里跟往常一样大门窗户紧闭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动静。
为了以防万一他没有再把监视的任务交给新人而是自己站在了窗前能担任一个监视点的负责人基本的警惕意识还是有的。
就这么过了两三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风也大了一些这种情况下便弹不了棉花了干这行第一就是怕火第二就是怕风。
于是那对小夫妻开始收拾工具弹好的和没弹好的棉被自然要先还给客人明天再收在一旁候着的居民纷纷拿走了自己的棉被。
在送走所有人后这一男一女在暮色中敲响了官邸的大门随即有人从正房走出打开院门昏暗光线下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
一处领头的特务顿时提高了警惕目不转睛地看着目标与弹棉花的交谈了两句然后带着几床被子回到了屋里可能是要去拿钱。
这在意料之中作为情报机关的驻点地下党不可能让陌生人进入院子这样做风险太高让对方在外面等待是最好的交易方式。
又过了几分钟太阳终于完全落了下去一天里最暗的时候到了在这种光照天条件下用肉眼已经无法看清几十米之外的官邸。
领头的特务揉了揉眼睛犹豫要不要抵近侦察毕竟出现了不明人员下一秒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关门声紧接着官邸亮起了灯光。
他长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切正常再透过屋内的灯光看门外弹棉花的两人不慌不忙的收拾完地上的废棉絮这才驾着马车离开。
一旁的新人问了句:“长官对方说不定是地下党要不要派人跟踪那辆马车走不了多快用自行车就能跟上看看他们去了哪。”
“不用。”
领头的特务瞄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我知道你立功心切可跟地下党斗拼的是耐心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对方给咱们布下的陷阱。
一旦让对方知道有人跟踪他们就会跑得无影无踪到时候这个责任是你来负还是我来负年轻人你要学会用脑袋思考问题。”
新人被说的脸色通红生怕得罪了上司乖乖的站在那不说话了其他人嘿嘿一笑想立功嘛能理解他们也是从新人过来的。
可你不能让这么多人陪着你冒险非亲非故的没人愿意用前程当赌注在监视点好好呆着等着多舒服出了事情也与自己无关。
“哐当!”
只是没等他们悠闲太久一声巨响打破了平静一处监视点的大门被人踹开屋内的特务反应非常迅速立刻关灯躲到了桌子后。
不得不说经过长期的训练和实战一处人员保命的本事还是很强的这套动作行云流水都快赶得上情报科新人的平均水平了。
很快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叉腰喊到:“人呢是不是死光了官邸那边有没有情况立刻行动开始抓人谁要出了差错严惩不贷。”
来人说话间有人打开了屋里的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徐恩增那张黑脸其身后站着特工总部的各级长官们脸色同样不是很好。
原来是处长。
领头的特务半条腿已经悬在窗户外看到踹门是徐恩增不是来报仇的地下党身子一软直接摔到了地上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人吓人吓死人啊。
他撑着墙壁颤抖着回道:“报告科长官邸没有异常对方的物资采购人员今天没有出门人现在就在房间里几分钟前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