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保咬牙,将急促的呼吸调整好,他侧身探头看着方才突然发狂的马。
马寻不到人,已走远,但耶律保清楚,它找不到它眼中的猎物,可随时会返回来。
耶律保不再迟疑,果断按照原来来路,带着人谨慎返回,谁知还没走出三步远,便有一排的白兔子出现。
兔子在他们眼中,便好似餐盘中香喷喷的烤兔肉一样,可眼下这群兔子,红眸似乎比寻常还要红一样,不等他们凑近,他们都发现了兔子身上散发的暴躁气息。
另一跟随耶律保的手下警惕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兔子,经过刚才见过的那些猎物,此刻面对体型这么小的兔子也不敢掉以轻心。
“究竟什么人在背后作怪”耶律保咬牙切齿,手臂被之前猎物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一想起这些糟心事,耶律保便忍不住怒极。
要不是之前夜凌渊提醒了他狩猎有异,他压根想不到这些发狂猎物与那有关系。
“皇子小心”
耶律保出神想着事,忽而被手下挡在身后,他定睛一看,原是那些兔子突然朝他们蹦跶过来,三瓣嘴咀嚼东西一般朝着他们咬来。
手下拧眉,拔剑用力刺中其中一只。
伴随拔剑举动,血腥味迅速蔓延,耶律保挺拔五官微皱,怒骂不好,拉着手下想也没想便朝着来的方向跑。
一路跑着,手下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只见那只被刺死的兔子周边已经围了一群的兔子与其他猎物,他们争先恐后咬着死去兔子后,互相撕咬。
耶律保不敢停下,好在他们匈奴人在草原经常奔跑,是以跑了许多也不会觉得体力透支。
方才好在他反应快,不若在原地被猎物咬的,就会是他们了。
不论什么东西发狂,一般情况下血腥味能大大刺激他们,本就狂躁的猎物闻到血腥气后会更暴躁,届时要对付起来便更难了。
同一片林子里,遇到发狂猎物的还有许多东陵人。
夜凌渊骑在马背上,清晰的看到跟随他来的几个护卫被马甩了下去,他们骑的几匹马毫无征兆开始发狂,发狂的样子比昨日在赛场上那只发狂马还要厉害。
“王爷,您小心您的马”
护卫狼狈爬起来,见夜凌渊还坐在马上,不由生出担心之意。
“无妨。”夜凌渊黑眸冰冷,他的马一直都是暗卫在喂养,自己心腹喂养的马,自不会出事。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护卫骑的马都是宫中驯马师在打理,眼下出了事,只怕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夜凌渊坐在一人之高的马上,看得听得都要比旁人敏锐些,风来时,风声中似乎夹杂了其他猎物的吼叫声。
“不好,快回营地”夜凌渊黑沉面孔,沉声开口。
他抬头仰望天空,天色暗沉许多,好似暴雨前的宁静,一股风雨欲来之感,他抿紧双唇,难得生出几分不好之感
其他护卫闻言,迅速骑上还未发狂的马,与旁的护卫两两共骑。
一行人迅速回到营地,却发现营地一片混乱,许多被打回来的猎物都在发狂,即便半死状态的猎物,也时不时发出几声吼叫。
夜凌渊心中一紧,下意识在营地搜寻慕卿宁身影,只是入眼皆是在不知如何处理猎物的太监宫女。
“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