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贴身太监双手捧着一密件呈上。
皇帝拆开,密件内容不过草草一句话,但信息量极大。
“吩咐下去,加紧皇宫巡逻之人,城门处也调些禁卫军过去。”皇帝拿着密件放置烛火上燃烧,事后与太监道。
密件所说内容,正是密探得知匈奴皇子不日抵达京都的消息。匈奴人向来阴险,面上虽说是谈和,但若是不多戒备,指不定又会发生突变之事。
几日以后,城门处的禁卫军快马加鞭进了皇宫,并带来了匈奴皇子进京消息。
匈奴势力不可小觑,此次两国谈和,看得就是双方诚意,能谈和便不用一兵一卒,若是谈和不成,便不知又要损失多少精兵将士。
皇帝一早吩咐了下去,在匈奴皇子进宫之际,宫中一边戒备,一边操办起了迎接宴席。
宴席上,匈奴皇子耶律保恭敬上前,单手放置胸前,恭敬行匈奴礼仪。
“耶律皇子快快入座,此次入京,耶律皇子可得好好体验风土人情。”皇帝高举酒盏,笑容得体,一眼看去,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皇帝与耶律保多熟悉一般。
耶律保一头发编了数不清的辫子,耳垂上更是挂了一枚银制蛇状的挂饰。他听闻皇帝所言,垂眸笑着,未拆穿皇帝。
此行携带匈奴贡品入京,人人都知是为谈和,只不过这皇帝为了颜面,恐有割舍城池,未在臣子们面前说谈和之事。
便就算皇帝不主动聊起谈和之事,但携带的这些贡品,也是作为谈和的资本,具体要如何,便就看南帝如何作想了。
宴席过后,耶律保作为匈奴人,自是不能留宿宫中,皇帝便派人带他们一行人去了京中驿站。
入夜之时,驿站一处房门处,站了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人敲响了房门,待耶律保出来时,她取下了遮掩用的毡帽。
“慕卿宁”
耶律保挑眉,略显邪气的俊颜扫视着二人,慕卿宁既到了此,那么另外一人,定人是夜凌渊无疑。
“不知玄亲王与玄亲王妃二人入夜来此,所为何事”耶律保房门敞开,准确无误说出另一人身份。
夜凌渊与耶律保接触的多,甚至此人性子,未答他话,径直入内。
“上一次耶律皇子所说之事,我们夫妻二人已有些眉目,只是到底不及皇子你知的多,今夜来此,便也是为了此事。”
慕卿宁入内后,清冷黑眸看向耶律保,开门入山询问:“不知皇子可否将狸猫换太子一事的由来,具体与我们说说”
“我道为何你们突然上门,原是为了此事。”耶律保笑了笑,小动作搬拨了拨耳上挂饰,随即在此行的包袱中,翻出了一本蓝色书籍。
“这是”慕卿宁目光落在书上,试探出声。
耶律保嗤笑一声,随手抛进夜凌渊怀中,不甚在意:“你们中原的野史,说起来狸猫换太子缘由,便就是从此出。”
野史二字一出,夜凌渊如鹰般厉眸迅速凝固在耶律保身上。即便此事不与他有关,但野史二字,向来都是贬义词,他容不得一个对立的匈奴如此言语。
耶律保耸耸肩,不带怕的自顾自坐下,倒茶饮茶。
茶香在口中四溢,耶律保抬眸,主动说道:“此书是曾经一个逃难来匈奴的中原人所赠,至于书中真假,我不得而知。但你们看后,真真假假,你们心中应当是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