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去解决那些成年旧伤,把王昌燕的手挪开,也不顾都是血,拿了把匕首,把上身的布料划开。
胸口处有一个笔筒大的伤口,小段箭矢还插在里面。
慕卿宁随手摸了几下,发现命中的部位不靠近心脏,很快把东西拔了出来,扔在地上。
血液流得更加厉害。
她从包里取出了针,把方叶青的伤口缝补了起来,又拿出了个药瓶,往伤口上涂了一些药粉,给他包扎。
全部的过程绝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
一边被人请来的郎中已经看了入神,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卿宁的手。
此时他忘记了双方最大的身份差异,推开了奴仆往前面走,看到方叶青身上的伤口时,又忍不住伸手,去轻轻触摸。
他嘴里的赞叹声,不要钱似的吐了出来,“真是太绝了,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医治人的方法呢”
“把人的伤口缝起来就不出血了,这点如此简单我却没有想到,白白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郎中惭愧,惭愧。”
慕卿宁被他的话逗乐了,不吝指教:“没好的止血药跟麻药还是别这么做了。”
确定方叶青情况没有大碍,慕卿宁派几个人连夜守在了他的身边,保
证他生命安全。
慕卿宁跟夜凌渊回了房,才有心思看方叶青以生命代价抢回来的证据。
他们越看越心惊,上面罗列了方家这几年做的假账,偷偷漏给朝廷的巨大税,以及条条官商勾结的证据:“这真的绝要是拿出去,别说他们方家会被别的家庭压制,就是九族都会被诛啊”
天子眼里容不得沙,更别说这些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的人。
要是不好好处理,没准越来越多的家族会肆无忌惮的收敛财产,不把他们皇家当回事儿。
“我夜里就把这个证据寄出,不到三日就有人会来把方家压入牢中。”夜凌渊轻描淡写地把方家下场说出,慕卿宁却生出了坏心思。
“不急,要他们再蹦跶一段时间吧,我还没把这场戏给看够呢”
“这不是拍卖会要到了吗不如等那以后再惩治。”
夜凌渊向来不会反驳慕卿宁的任何决定,没有多问一句就点头同意了。
反正方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两日后万众瞩目的玉矿开采权的拍卖会就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正式开始了。
夜凌渊跟慕卿宁走在一块,身边跟着萧锦留,到了楼外,侍卫把请帖递给了主事人。
主事双手接过,亲自领路,把他们往里面领:“天字壹号包厢,太子殿下太子妃请。”
他好奇地看了一眼站在慕卿宁旁边俊俏的男人萧锦留,那人抬起眼递去目光,主事忙收敛了目光,暗暗心惊。
路过的包厢坐着的是方家和周家以及王家,都以为慕卿宁会站在他们的一边,都以为这次玉矿开采权必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殊不知都是做了别人的棋子,真是蠢钝如猪
他们走出包厢,客气地跟慕卿宁打了招呼,仇视地瞪着竞争的家族,心里却充满着自得,仿佛那玉矿已经是志在必得,对于其他人的参与压根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