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在马车车窗上敲了三下:“无明,立刻前往沿海方家,查询这两个方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是。”窗外有人应答。
慕卿宁有点好奇这个无明怎么会随时随地随叫随到,明明他们现在在疾驰的马车上,怎么夜凌渊敲了三下,无明还是能够及时的出现
她有些好奇问:“你这个暗卫是怎么培养的这么厉害”
夜凌渊依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闻言答:“我和无明以及暗一出生便开始培养默契,以至于呼吸的间隔都能辨别,刚才本太子知道他就在附近,才敲窗呼唤”
厉害,厉害,如此慕卿宁却也绝了讨厌无明的念头,谁让人家连呼吸都能听出不同呢
又过了几日,无明风尘仆仆地从沿海回来,连马都跑死了三匹,看起来十分的沧桑。
一回来便来禀告查到的事情:“启禀主子,两个方家确实同源,而且似乎那边出现了什么状况,沿海方家的人是来来这边一脉寻求资助的,至于何时何地何人多少这些具体信息,方家之人严守口风,不曾透露。”
方家立足帝陵城和沿海多年不倒,如果全是方天应这样蠢钝如猪的家主是绝不可能的,那么在方家至少在沿海的方家,还有别的人隐藏背后
无明退下后,夜凌渊陷入深深的担忧:“方家在沿海根基深厚,又在帝陵城称霸一方,只怕京中也有了他们的势力”
他
并不担心这里的方家,而是害怕所有的方家相互勾结互通有无,那么东陵国的未来就岌岌可危了呀
慕卿宁却想到了其他的方面,就是财富:“盐铁漕运沿海帝陵京城,方家如此敛财,究竟意欲何为”
方家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富庶,如果只是一个这样的方家自然不足为惧,可是假使东陵国二十四省都有一个方家,朝廷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他们都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但是又同时是最有可能的方向:
“莫非想要动摇我东陵国本,起了江山易主的主意”
夜凌渊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他从来不曾在慕卿宁面前展现这样的模样,焦头烂额戾气横生,从前的他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惧的
慕卿宁不禁心生怜爱,想要安慰他:“这可不是仅凭蛛丝马迹和几个不相干的人就能定下的罪名啊”
是啊情况未必会有那么糟,如果方家真的如此势强,朝廷不可能毫无觉察,多半并没有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夜凌渊看着女主柔美的脸庞又有了天下莫敌的信心:“如此,我们便好好的探一下这帝陵城的水有多深,看看除了方家以外,还有谁敢犯下杀头的死罪。”
可是他没有对慕卿宁说的是,哪怕方家真的权倾天下,他也要将它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因为她生活的这块土地,这个国家,绝对不能有任何危险